“阮煙羅,你怎麼還是要去?”南宮瑕氣怒吼道:“我們剛才的話都白說了?”
阮煙羅跟他們開玩笑,他還以為阮煙羅不去了,結果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把他們的話聽進去。
“南宮瑾從頭到尾也沒說過要殺我,我跟他走性命必然無憂,既然這樣,就用不著做無謂的犧牲。你們好好的回去,等阿淩到了,再想辦法來救我。”
“不行!”南宮瑕果斷否決。
“主子,你再考慮一下。”清風明月亦是說道。
“沒有什麼可考慮的,我意已決。”阮煙羅的神色倏然嚴肅起來:“這是命令!”
雖然接手了長風軍,但阮煙羅極少擺主子的架子,但這並不意味著她沒有主子的威嚴。相反,當她肅容而立,麵色冷下來的時候,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無盡的威嚴,讓人根本不敢冒犯。
前世她能在人才濟濟的國防部裏身居高位,鎮住那一群各有所長的大小夥子,自然是有她的一套方法的。
此時她冷下臉來,清風明月瞬間不敢吭聲了,他們對阮煙羅本來就有種使命般的服從,現在更是如此,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但南宮瑕則不同了,他耿著脖子說道:“阮煙羅,我不是你的屬下,你命令不著我。”
“沒錯,我是命令不著你。”阮煙羅麵色淡,聲音更淡:“但若是因為你,我的長風軍今天隻要有一個無謂的傷亡,那你就今生今世都別出現在我麵前。”
南宮瑕的臉瞬間漲的通紅,這個女人,是掐準了他的死穴。
自從沙漠那一夜之後,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湊在阮煙羅身邊,就是不想離她太遠,阮煙羅這話,簡直是死捏著他的七寸。
一雙眼睛泛著血絲地瞪著阮煙羅,呼吸聲粗重可聞,隻是說不出話來。
“什麼都不必說了,也不用覺得我是在犧牲,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保我自己的命,不然等會兒打起來刀箭無眼,誰知道我會不會被恰好射到。”
阮煙羅看他們幾個人憋的難受,好心地寬慰了一句,算是給他們順一順。
高坡之下,南宮瑾負手而立,靜靜地望著山上。
“主子,阮煙羅還沒有下來,不會是決定要戰吧?”費夜小心地問道。
“不會。”南宮瑾很肯定地說道。
“主子怎麼這麼確定?”
“那個女人如果要戰,昨天就會戰了。她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而他,從一開始,就對她打的什麼主意一清二楚。
既然明知阮煙羅是在拖延時間,為何南宮瑾卻還給要給她機會?
費夜對於這件事情的好奇早就不是一星半點了,終於忍不住問道:“主子,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淩王一定趕不回來?”
因為南宮瑾曾經也是天曜皇位的有力競爭者,隻是功虧一簣,所以費夜不叫南宮淩皇上,而是仍然叫著他以前的稱號。
南宮瑾渾身上下透出一種有如大型猛獸般的慵懶和自信,慢慢說道:“阮煙羅那個女人,連本王一個妾和她同時入門都不能忍,又如何能忍受南宮淩讓別的女人懷了孩子?而南宮淩從來都自視甚高,他的關心和愛護,肯給,都是他的恩典,又怎麼能容許人平白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