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那些大臣們開始都被這變故嚇呆了,待得聽到南宮淩說自己根本不怕這毒,又半分情麵不留的指出後麵是太後主使,這個時候他們要是再不知道自己站在哪邊,那就真是傻的了。
連忙呼啦啦跪了一片,一邊為自己開脫說不知情,一邊說願為馬前卒,助皇上征討太後。
南宮淩掃了這些人一眼,頗有不少是當初鼓動著把阮府人開墳鞭屍的,心裏對這些人的嘴臉惡心要命,看也沒看一眼,隻伸手指了指胡全說道:“殺了。”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才隻是聽從太後命令,奴才一條賤命,能做得什麼主……皇上……”
淒厲的嘶嚎猶在口中,早有士兵過去手起刀落,直接把他的頭砍落了。
胡全的頭顱落在塵埃裏,直到此時才後悔得罪了這個殺神。南宮淩是真正的殺神,他不是沒有軟,不是沒有柔,隻是那些軟和柔,都隨著阮煙羅的離去而一並離去了,現在的南宮淩,隻有一身連皮帶骨的冷,他自己的命他尚且不在乎,別人的命,更何況胡全這麼一個奴才的命,算得了什麼?
兩邊的大臣顫顫發抖,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有人曾在許多年前親曆過南宮淩在金鑾殿上的一殺成名,可是那時的殺氣與此時比起來,卻是連看都不夠看。
有個資曆淺些的,直接跨下一鬆,尿了褲子,黃黃白白的水流來,騷不可聞。
這就是天曜的大臣,南宮淩目光冰涼涼地打量他們一圈,連理也不理他們,直接帶著大軍越過他們而去。
“主子,先讓軍醫看看吧。”井瀟上前憂心說道。
南宮淩中了這毒雖然不至於就死,但他自己也說了,的確是中了毒,而且就算沒有毒,那麼深的傷也不是玩笑的。
“不用管。”南宮淩隨手拍了些藥粉止了血,聲音驟然變得肅穆:“從現在開始,全軍急行,沒有休息,三天後夜裏子時,朕要到京城城下!”
井瀟豁然一驚,從這裏到京城快馬三天,這是要拿人腿和快馬比了。
但看南宮淩神情嚴肅,是以前在北邊和蠻族作戰下命令時常用的表情,身為軍人的本能立刻從骨子裏冒了出來,脊背一挺大聲道:“是!”
軍令通過傳令官一層一層的傳下去,原本按部就班走著的隊伍一瞬間加快了速度,全力急奔起來。
雖然奔的甚急,但隊伍卻分毫不亂,顯示出驚人的素養,一隊隊的士兵,就好像是一隊隊的死神,急奔在收割人命的路上。
第三天的傍晚,一騎快馬不顧皇宮禁令,一直疾馳入二道宮門,直到慈安宮前才滾鞍下馬。
馬上的騎士已然累的幾乎虛脫,一走進慈安宮就軟倒在地上。
“怎麼回事?”太後匆匆從內間出來,急聲發問:“南宮淩怎麼樣?死了沒有?”
騎士喘了又喘,才說道:“沒有,皇帝幼時吃過老神仙給的藥,那毒藥對皇帝無用。”
太後猛地站起身,臉上也全是驚訝,她千算萬算,怎麼就忘記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