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過了新年,天曜吞並收拾周邊小國的消息就傳到了各國掌權者耳中。
西涼南宮瑾早已做好了準備,而且是和南宮淩打的一樣的主意,他比南宮淩略仁慈一絲,過了年初三才發動大軍,但動作和鐵腕成都卻不惶多讓,隻不過月餘間,連下周邊十數小國,盡收對方領土糧草財務,並將兵馬強編入西涼。
戎國亦采取同樣策略,早在賀狄打下北熊之後,就順手將沙漠周邊勢力一舉蕩平,新年過後,他起兵對付可敦,明明可以一舉殲滅卻故意開了一條口子放可敦逃生。可敦一路奔逃,賀狄跟在後麵追擊八百餘裏,將路途勢力全數掃平之後,在蠻族邊界圍住可敦,並將額力族族長以下所有貴族成員全部快馬拖曳而死。
西涼和戎國一動靜,南楚就收到了風聲。
那日的新年夜裏果如衛流所料,雖然楚皇和皇太後態度和語言裏夾槍帶棒的,但總歸還要顧著點臉麵,沒有對衛流做什麼,倒是殿中所有人都對阮煙羅表示出了極大的好奇。
衛流身邊有個叫許紫煙的聯絡官並不是秘密,許多南楚的上層人士都知道,但是這麼多年來,這還是許紫煙第一次在人前露麵。
阮煙羅淡然的任眾人打量著,麵色沒有一絲變化,可是她心頭卻忍不住奇怪。
如果她真的如衛流所說之前做的都是地下工作,那斷然不會習慣於被人打量,可是事實正好相反,被那些人看著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好像很適應這種事情,半分都沒有覺得不適。
隻是她把這些疑問放在心裏,麵上分毫不顯。
自她醒來之後,便一直有種隱隱地違和感,而且她模模糊糊地覺得,她必須自己去找到這種違和感的源頭,否則的話,她一輩子也無法恢複記憶。
從宮裏回來之後,衛流果然又在二皇子府備了一桌宴席,隻有一些親信和自己人參與,這場宴席便比在宮裏的要盡興不知道多少,有些流煙軍的高級將領也參與了,他們中的許多人年看著阮煙羅都是雙目閃動,似乎有許多話要說,隻是到最後也沒有說出來,隻是端了酒上來,道了一句紫煙姑娘吉祥。
阮煙羅將這些酒一一喝了,垂下眸子將自己看到的東西盡皆收起,若是她沒有猜錯,她的故事可能真的不止衛流所說的那麼簡單。
過年有假期,衛流也不用上朝去處理公事,便一直都在府中陪著阮煙羅,府中請了戲班子,叫了雜耍藝人,還把仆役下人一並叫上,辦了一個小型的猜謎會,衛流花了心思要讓阮煙羅高興,種種玩樂不一而同,阮煙羅玩的時候固然高興,可是幾天下來,她終究覺出了不對。
無論怎麼玩,他們都是在府中,衛流似乎十分不想讓她出門。之前她在養傷的時候也沒有覺得,可是如今傷好了,她要是再看不出衛流是刻意把她留在府中,那也就太沒有用了。
正思忖著要不要問問衛流這件事情,衛流忽然在傍晚的時候到了阮煙羅的房間,含笑問道:“煙兒,今天是鳳城的儺舞節,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