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時候,他不得不想起衛流,就算他再恨,也隻有衛流才能解了這個危局。畢竟當初衛流和賀狄對上的時候,不僅擺了賀狄一道,而且幾乎是輕而易舉地就從他手中把沙漠拿下來了。
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緊急昭見衛流。
要想讓衛流去解決這個爛攤子,少不了就要給他兵權,可是在給他兵權之前,卻一定要抓到一些籌碼好節製住他。
本來除了衛流母妃還有賀家的那些爛骨頭之外,他們手中一直都沒有什麼好的籌碼,可是幸好,衛流自己把弱點送到了他們的手中。
阮煙羅與衛流分別後,便坐上了侍衛們安排的馬車,往二皇子府的方向走去。
今夜是年假的最後一天,亦是最後一天開放宵禁,雖然天色已晚,但街上的遊人還是很多,似乎一定要玩的盡興才好。
阮煙羅雖然要回去了,但對這樣的景象還是很喜歡,就欣開車簾子看著,可是一會兒工夫之後,她忽然皺起了眉頭。
“來人……”
“紫煙姑娘有什麼吩咐?”秦川立刻走了過來。
“這不是回二皇子府的路。”阮煙羅盯著秦川說道,她雖然是路癡,但記憶力卻十分好,這條路上的建築都是陌生的,之前與衛流出來的時候並沒有見過。
秦川眼神閃了一下,但是立刻說道:“這條道更適合馬車行走,所以屬下就選了這條路來走。”
“據說一個人說謊的時候,會有零點七秒的延遲。”阮煙羅說道:“秦侍衛,你在隱瞞什麼?”
阮煙羅的目光很平靜,語氣也很平靜,可是裏麵的不容置疑卻讓人半點也忽略不了。
阮煙羅目光往護送的侍衛隊伍掃了一眼,再次說道:“剛才的人至少是現在的兩倍,人呢?”
因為隻是回府,阮煙羅並沒有想太多,而且外麵的街景確實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直到此時覺得不對,她才發現,護送她的侍衛隊伍隻剩下二分之一,其餘的二分之一竟不知何時不見了。
秦川抿著唇,說道:“紫煙姑娘,屬下保證這條路一樣可以回到二皇子府,隻是稍微晚一點罷了。”
“我為什麼要晚一點回去?”阮煙羅眼睛眯起:“離開的那部分侍衛裏,是不是也有一輛同樣的馬車?他們會發生什麼事?”
阮煙羅憶起方才路上曾經與一大群結伴遊玩的花車隊伍撞在一起,很是混亂了一陣,侍衛一定就是在那時候趁亂離開的,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秦川唇抿的更緊,隻是閉口不答。
阮煙羅身上的氣息陡然危險起來,她忽然放鬆了身體,看向秦川似笑非笑地問道:“秦侍衛,你猜猜看,如果我說不喜歡你,阿流還會不會把你留在身邊?”
秦川猛然抬頭,他一向知道阮煙羅有決斷有謀慮,她想要做什麼事情,就一定會想辦法做成,可是這個方法,會不會太狠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