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的事情不受控製地往腦中湧入,南宮淩隻覺得心浮氣躁,忽然間拔身而起,如輕煙般躍出落腳的小院。
“王爺!”井瀟在暗處看見,連忙低叫了一聲,但是南宮淩哪裏理他,不過幾個起落,就連人影也看不見了。
井瀟咬牙,就知道會這樣,本來剛才南宮淩聽了他的稟報沒說話,他還以為南宮淩可以再忍一夜,可根本就是他太樂觀了,王爺這些日子怎麼過的他比誰都清楚,現在阮煙羅就在數十裏外的地方,王爺怎麼可能還忍得住?
再加上被阮煙羅要封後的消息刺激了一下,王爺要是不立刻趕過去,那才有鬼。
雖然封後大典還在十天之後,可是以王爺的性子,對於王妃,別人哪怕是有一點覬覦都是不行的。
認命的歎了一聲,腳尖一點,飛快地追了上去。
二皇子府裏,衛流看著許朗,沉思著,卻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方才許朗對他說,阮煙羅既然頂著許紫煙的名號,那麼無論是為了阮煙羅著想,還是為了許家的名譽著想,都應該從許家出嫁,如今離大婚之期不過十日,衛流和阮煙羅也不宜再多見麵,所以想請示衛流,是不是讓阮煙羅住到許家去。
自阮煙羅頂了許紫煙的名號之後,許朗對她從來都是淡淡的,但不得不說,這個提議倒是真的為阮煙羅著想的。
隻是不知為何,衛流心頭總有絲淡淡的不安,也許是因為失去過一次阮煙羅,所以衛流打心眼裏不願意讓阮煙羅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
正在沉思著,忽然間他的眉頭一緊,垂在身側的手也握了起來。
衛流咬緊牙,強忍住身體裏的不適,微微抬手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就按你說的做吧,叫春梅給煙兒收拾收拾,這幾日就去許府住。”
許朗本以為要花些口舌才能說服衛流,可是想不到衛流居然這麼容易就答應了,當下應了一聲,轉身出去。
許朗一走,衛流身體就猛地一側,一下子歪倒在了椅子上。
“主子!”秦川低聲驚叫,連忙上前扶住衛流。
衛流斜著身子往窗外望了一眼,隻見一輪圓月高掛天空,明晃晃地耀人眼目,唇邊不由透出一絲苦笑。
這些日子是太興奮了嗎?竟連今天是十五都忘記了,直到那痛意開始發作,才想起來他還有這一場煎熬。
“扶我回房。”衛流咬著牙說道。自從開始痛之後,他的房間就特意做了改裝,隔音極好,就算他忍不住叫出來,也不怕別人會聽到。
秦川看衛流強忍著的樣子隻覺得心酸無比,一麵扶起他,一麵低聲說道:“主子,你為了她吃那麼大的苦頭,怎麼還不讓她知道呢?這種時候,本該她來照顧你才是,如果她在身邊,你也會好受一點的。”
“不許擅做主張!”衛流立刻駁斥,卻因為疼痛,連駁斥都顯得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