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淩又哄又勸好半天才把阮煙羅從被窩裏拉出來,幫她披了件衣服,自己先推門走了出去。
外麵井瀟正得意洋洋地下他的賭局:“我賭天黑!”
“本王該欣慰你對本王如此信任?”涼絲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那是……”
方吐出兩個字,井瀟猛然轉身用一副見鬼地樣子盯著站在身後的人:“王爺,你怎麼……”
“沒有到天黑,本王還真是有負井大人的信任啊。”南宮淩語氣平板無波,卻讓井瀟脖領子後麵直冒涼氣,人贓並獲被抓了個現行,就是想賴都賴不了,隻好站那兒幹笑。
南宮淩目光在桌上掃了一眼,問道:“壓晚上什麼賠率?”
長風軍的人對南宮淩可沒有井瀟這麼懼怕,而且南宮淩把他們在平安集困了大半年,個個憋著一肚子火,方才井瀟的得瑟也讓他們心頭很是不爽,本來是沒有約定的,見南宮淩一問,蘭星立刻叫道:“一賠十!”
“哪有那麼……”井瀟立刻大叫。
南宮淩眼風冷嗖嗖地掃過去,井瀟縮了縮脖子,最後一個高字顫巍巍地縮進了口裏,吐出來的聲音也一下子低下去,跟小奶貓叫似的。
毫不猶豫地鎮壓了井瀟,南宮淩往桌上看了一眼,露出似笑非笑地表情:“井大人,你這一年的俸祿,看來是留不住了。”
井瀟不知是真的太信任南宮淩,還是打著為自家主子撐場子的念頭,壓上去的銀兩非常壯觀,這麼多人裏,還真就數他壓得多,這一賠十的賠率下來,他這一年的俸祿可不就幾乎光了。
井瀟差點哭出來:“王爺……”
可憐兮兮地叫,可惜他不是阮煙羅,而南宮淩對阮煙羅之外的人的可憐是全體無視的。
看看時間差不多申酉交界,南宮淩一拂手把井瀟的銀子推到蘭月蘭星身前去,說道:“你家郡主醒來了,去備些熱水給她沐浴,這些銀子就當辛苦費,後麵的銀子,本王會讓王府賬房一並從井侍衛的月俸裏扣除的。”
井瀟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銀子進了蘭月蘭星的荷包,而且連著後麵一年的俸祿也沒有了,簡直就是欲哭無淚,蘭月蘭星則是歡呼一聲,毫不猶豫地把銀子收入懷中跑去準備熱水去了。
到了井瀟這個份上,若是還需要這些銀子才能過活那才是怪事,其實這事不過就是圖個熱鬧,而且南宮淩之前把長風軍壓的太狠,這次也算是多多少少補償一下,如果補償給清風明月四個,他們必然是不會接受的,而且顏風顏月也沒有下賭注,可是蘭月蘭星一來和長風軍關係匪淺,二來又是阮煙羅貼身的侍女,補償給她們剛剛好。
南宮淩毒的要命,出來隻掃了一眼就把桌上的情形看清了,做出來的事情合情合理又不過分,蘭月蘭星輕易就被哄了開心不說,連帶著清風明月的表情也沒那麼苦大仇深了。
隻是苦了井瀟的荷包,不過為了主子討好媳婦的大業,他也隻能忍了。
外麵的人守在這裏本就是為了等阮煙羅醒的,此時見蘭月蘭星已經準備熱水去了,其他人也就不再多留,各自離去準備酒席,阮煙羅離開這麼久終於回來,是一定要和眾人一起好好吃頓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