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旨意發出去之前,南宮淩一絲風聲也沒有露,阮煙羅也是直到頒布出來才知道,等到想明白這道旨意的內容,阮煙羅在一開始的感慨之後,心頭就溫軟的如一片溫柔的海藻。
那道旨意中幾乎字字句句都在為她說話,這個男人不僅不想讓她受到一點傷害,就連別人說她兩句都不允許。她上輩子一定是做了太多太多的好事,才能遇見這樣一個男人。
旨意下來之後,阮煙羅的淩煙閣幾乎快要被朝中的大臣們踏破了,千百年來也不曾聽說有過這樣的事情,哪有一個皇帝自己把自己又貶為王爺的。阮煙羅和南宮淩的事情之前就已經鬧的風風雨雨的,阮煙羅死訊傳來之後,南宮淩的所作所為這些大臣也看的清清楚楚,更何況那道旨意裏那麼明顯的為阮煙羅邀功。
這些大臣都知道,南宮淩會做這個決定,全都是因為阮煙羅,而能讓南宮淩改變主意的人,也隻有阮煙羅。
阮煙羅對那些大臣的來訪表現的十分耐心,無論他們說什麼,哪怕是言詞激烈了些,也都微笑的聽著,說累了還有好茶好點心,可是等那些大臣說完了,一臉忠貞地懇求阮煙羅勸南宮淩收回旨意的時候,阮煙羅就會笑笑地說一句:“君無戲言。”把那些大臣們全都堵回去。
旨意頒都頒了,如果再收回去,那南宮淩成什麼了?豈不變成出爾反爾的小人了?
那些大臣們直被堵的話都說不出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噎了半晌之後,也隻能敗退而去。隻是到了下麵之後,就難免要說兩句什麼紅顏禍水,婦人誤國之類的。
蘭星很是不解,嘟著嘴問阮煙羅:“王妃,那些人不要見他不就好了,幹嗎非要堵他們一句啊?這不是白給他們落下口實嘛?”
阮煙羅一笑,柔聲說道:“阿淩為我做了這麼多,總不能全叫他做壞人啊,我好歹也得做一點不是。”
日子便這麼平平順順地過去了三個月,平靜的阮煙羅難以想象,就好像一生都會就這麼過去了似的。
有一次阮煙羅窩在南宮淩的懷裏,忍不住就把自己疑惑的問題問了出來:“阿淩,前麵一直打的這麼熱鬧,為什麼突然就不打了?我們是不是一直就會這麼過下去了?”
南宮淩挑挑好看的眉梢,一笑說道:“怎麼可能,隻不過大家都在等。”
“等?”阮煙羅有些疑惑:“等什麼?”
南宮淩笑的高深莫測:“到時候就知道了。不過小魚,你有時間想這些事情,是不是太閑了?既然這麼閑,不如本王找些事情讓你忙碌起來好了。”
“怎麼忙……”阮煙羅正想問,看到南宮淩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立刻警覺了,爬起來就要逃,卻早已晚了一步,被南宮淩拉著手臂按在身下,緊接著閉了帳簾,毫不客氣地就地正法。
阮煙羅像條可憐的魚一樣被南宮淩翻來覆去的折騰,累的一雙眼睛都快失了神,她感受著身體裏一波一波湧來的快感,非常認真的想著:“也許太閑了,真的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