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左相催了一句。
哈雅閉了閉眼睛,從口中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說道:“按左相的意思辦吧。”
南宮瑾忙完了一天的軍事,卻並沒有回女王的寢宮,而是回了自己在城中單獨的府邸,倒不是他不願意回去,而是哈雅今天特意讓人來說了,他忙碌一天也很是勞累,皇宮離軍營太遠,反倒是他自己的府邸離軍營近些,讓他不要跑來跑去的,如果忙的太晚了,就近歇下也好。
對於哈雅的這道命令,南宮瑾還是比較歡迎的,皇宮確實離軍營遠了些,他每天花在路上的時間都要許久。
回到府邸中,剛剛坐下,連水都沒有喝上一口,外麵就有人報說左相來了。
南宮瑾神色微微一動,左相是西涼朝廷文官之首,也是所有人裏看他最不順眼的人,從他決定要采取擴張國策的時候,左相就看他很不順眼了,他總覺得自己這個政策會把西涼送上死路。
南宮瑾微微哂了一下,鼠目寸光,當今天下大勢能不爭嗎?爭了還有一條活路,不爭的話,不定會淪為誰的手下,到時自己全無籌碼,西涼偏偏又有鑄造兵器的一技之長,無論誰得了天下都不會放過他們。
想都不用想,西涼人必然會成為軍奴,從此祖祖輩輩隻能在暗無天日的地方給人鑄造兵器,被人動輒打罵就不說了,還絕對不會被允許逃出去或者擁有一定地位。不為別的,隻因為他們會做的東西,偏偏是兵器。
雖然心裏對左相全無好感,也知道左相前來必然不會有什麼好事情,南宮瑾還是整了整衣衫,迎了出去。
不管怎麼說,麵子上的禮節總是要顧到的。
出了門,左相剛好下轎,一看到南宮瑾就拱手說道:“老臣見過王夫,不敢勞王夫親自相迎。”
“左相客氣了,左相兩朝老臣,女王對左相也是十分倚重的,本王又豈能不親自相迎。”
兩人客套了幾句,南宮瑾與左相東拉西扯,但就是不問左相是為何而來,也不請左相進去。
左相心知這樣下去他們在門口站到天黑也別想說清楚自己的來意,隻好清了一下嗓子說道:“王夫,老臣此來,其實奉女王之命。”
南宮瑾眉眼微微一挑,麵色卻不動道:“不知女王有何吩咐?”
“王夫馬上就要前往邊境抗擊戎國,女王體諒王夫出門行軍,糧草軍需都不方便,特命老臣將軍用錢糧劃撥出來,讓王夫自行處置,也便於王夫應付戰場上突發萬變的情況。”
南宮瑾昨日才和哈雅提了這件事情,沒想到哈雅今天就落實下來,更沒想到左相是來跟他說這個消息的,一時之間倒是有些意外,再看自己還把左相堵在門外麵呢,不由有些笑話自己的小心眼。
不過這件事情能落實下來,的確是解了他心頭的一樁大事,麵上的神色也好看些了,笑道:“多謝女王體恤,也煩勞左相跑這一趟了。”
“王夫不必客氣,不過女王考慮到王夫初次接手這些事情,難免有些不熟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