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話之間,前方的戰事已經分出了勝負,其實賀狄的人馬雖然略遜於南宮淩,可是真要打起來,卻也不會這麼快就輸,可是也不知賀狄是怎麼想的,見到阮煙羅被救出來之後,居然帶著他手下的精兵調頭就跑,隻扔下那些老弱病殘。
饒是天曜軍動作不慢,也隻趕上了墊後的那些,至於賀狄的主力,卻隨著他遠遠地逃跑了。
一時間眾人對於賀狄都是十分不恥,雖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可是如賀狄這般跑的這麼痛快,而且還把百姓扔下的,卻是從所未有。
聽過井瀟的彙報,阮煙羅問道:“阿淩,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南宮淩麵色與平時沒有分毫變化,淡然說道:“賀狄這次沒有活路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對阮煙羅下手,在南宮淩的心裏,早就沒有賀狄的活路了。
阮煙羅對這個答案很滿意,雖然阮老爺和紅葉這一次並沒有出事,可是阮家其他人和淩王府那些侍衛們的賬,也是要和賀狄算一算的。
幾個將領也陸續進帳來加報了各處戰事,南宮淩聽過之後淡聲下令:“原地整休兩個時辰,追擊戎軍。”
在戎國西南麵,南楚軍也剛剛經過一場大戰,戎國軍力戰之後不敵,如潮水一般向後方退去。
一襲白衣站在後方的高崗之上,身形飄搖如融入深沉夜裏,無邊俊逸,亦無邊冷清。
“主子,戎國軍到底想做些什麼?怎麼屬下竟看不出一點意圖?”
明知不敵,卻硬要來打,打不過便逃,可是過不了多久,就又來打。
衛流看著戎國軍撤退的方向,神情看不出喜怒,這樣的情形他已經不陌生了,當初南宮瑾在邯國做的事情,與眼前可不是相像的?
可是那時南宮瑾是為了讓他功高震主,後麵還派了費夜去找先任楚皇,埋下了好大的後著,可是現在先任楚皇的屍體都化成水了,他就是南楚的最高統治者,賀狄這麼做,又有什麼用呢?
“主子,依屬下看,他們倒好像是要把我們引到什麼地方去似的,不可不防啊!”
雖然衛流已經是南楚的皇,可是秦川卻還是叫他主子,似乎這個稱呼更能顯出一份不一樣的親近來。
衛流眉梢微動,秦川的話不無道理,被他這樣一說,戎國軍倒好像真的要引他去什麼地方似的。
眸子沉下來,衛流淡聲說道:“那便去看看好了,朕也想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戎國廣袤的草原上,一騎快馬飛速疾馳,馬上騎士一身勁裝,但卻並不起眼,騎馬的姿勢一看就是個中老手,袍角翻飛時,隱約可見衣擺內側有一個小小的暗色記號,如果南宮淩麾下的人在此,一定一眼就能認出,這人正是天曜軍中的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