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王遲遲攻不下皇後寢宮,並不是他們真的拿裏麵的人沒有辦法,而是壽王既想借這個機會殺了衛流,又不想背上謀逆犯上的名聲,所以才一直隻是打著救出衛流的名號想強攻進去,而不是幹脆下令把裏麵的人全都殺了。
如果他真的下令把裏麵的人全都殺死,那在道義上就站不住腳,想要登上皇位的時候,就更加困難重重。
“想當biao子,又要立牌坊,蠢貨!”衛星華一臉鄙夷,起身說道:“拿件披風,跟本公主出去。”
“公主,你要去哪裏?”小宮女連忙叫道。
“跟著走就是了,哪那麼多廢話!”衛星華一手扯過小宮女手上的披風,大步往門外走去。
皇後宮外,大軍久攻不下,壽王一臉陰沉,一個他的心腹過來低聲說道:“王爺,那位要見你。”
壽王正在心煩,正要說不見,忽然想起心腹口中的那位久居宮中,母親又是這皇後宮原來的主人,也許知道點什麼也說不定,因此轉口說道:“請她過來吧。”
衛星華一襲大大的鬥篷把整個頭臉都遮住了,走到壽王身前說道:“星華見過皇伯父。”
“星華不必客氣。這裏這麼亂,你現在到這裏來做什麼?”壽王問道。
衛星華一笑,說道:“星華是來給皇伯父送勝利的法子來的。”
壽王神色當即一動,甚至忍不住露出幾分喜色,難道被他猜中了,這皇後宮中真的有些什麼機關密道不成?
“果然是本王的好侄女兒,星華快說,此事若是成了,皇伯父絕不會虧待你。”
這種話不過是說說罷了,衛星華自然是絕不會信的,不過她還是笑著說道:“多謝皇伯父,星華就班門弄斧了。星華的法子,隻有一個字,那就是……”
眸中閃過一絲狠意,衛星華輕啟嘴唇,卻狠絕至極的吐出一個字:“燒!”
壽王一怔,麵上立時浮現幾分怒色,他如果隻是想要裏麵人的性命,早就有千百種法子可以動手,何必要衛星華來說?可現在的問題是,他圍攻這裏打著的是忠君救駕的名號,如果這麼做了,那豈不是自食其言,以後如何還能服眾?
原本的好臉色立刻一掃而空,冷聲說道:“這裏是戰場,亂得很,星華你一個姑娘家,還是老老實實呆在房間裏好。”
老匹夫!
壽王變臉如此之快,衛星華氣的在心中暗罵,但麵上卻做出一副憂急擔心的表情,說道:“皇伯父,你心中顧慮的事情星華如何不知?隻是裏麵的人得了流煙軍的支援,一時半刻絕難打得下來,而許朗又已經出城去找援軍。雖然現在一把火燒了這裏會讓皇伯父背上些不好的名聲,可是自古以來曆史就是勝利者寫就,隻要皇伯父坐上了那個位置,想怎麼說,不都是皇伯父說了算?可若是我們沒能殺了衛流那個賤種,等許朗帶著大軍趕到了,那後果恐怕絕不是皇伯父希望見到的。皇伯父,星華全都是為皇伯父著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