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處理完,已經是四天之後,這四天裏,許紫煙一直很安靜,隻是力所能及地幫助衛流把內宮安撫好。
這一日許紫煙處理了幾件內宮重建與人員調派的事情,剛準備歇下,忽然外麵小宮女高聲報道:“皇上駕到!”
許紫煙一驚,豁地一聲從床邊站了起來。
雖然她現在已經是南楚的皇後,雖然她和衛流已經光明正大的成了親,可是衛流在成親的當夜就帶著大軍走了,回來之後就昏迷,好不容易醒了,又要處理壽王叛亂的事情,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還不到一天。
許紫煙幾乎已經習慣這樣了,而且她也覺得自己了解衛流,在衛流心裏還有阮煙羅的時候,隻怕是絕不會和她圓房的,她已經做好了衛流不會來她這裏的準備,所以她怎麼也想不到,衛流今天夜裏竟會過來。
怔愣間,衛流已經走進了房間,一襲白衣,麵容俊美出塵,永遠都好像天上的仙人一般。
許紫煙又愣了兩秒鍾,才慌忙上前一步福下身子,說道:“臣妾見過皇上。”
衛流伸手扶了她一把,口中溫聲說道:“這兩天辛苦你了,起來吧。”
許紫煙情不自禁一震,詫異地抬頭看向衛流。衛流對她從來不會這麼溫柔體貼,他現在這樣對她說話,幾乎讓許紫煙懷疑這個人是不是衛流。
衛流看出她的詫異,開口問道:“皇後怎麼了?”
許紫煙又是一怔,衛流居然叫她皇後,他這是承認了她的身份嗎?
心頭隱隱驚喜,可是又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未等她仔細想明白,衛流的話再次讓她大大吃了一驚。
他扶起許紫煙之後就徑自往內室走去,說道:“皇後幫朕來沐浴吧。”
許紫煙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她小心翼翼問道:“皇上今夜要宿在這裏?”
衛流目光微低,正正看著許紫煙的眼睛,問道:“皇後不願意?還是因為朕在新婚夜出兵,所以心裏怨恨朕?”
“沒,沒有!”許紫煙慌忙否認,她怎麼可能怨恨衛流,她甚至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衛流會在她的宮中留宿。
衛流的麵色如一塊平滑如鏡堅硬如石的寒冰,沒有一絲的波動,聽到許紫煙的否認,他徑自往裏麵沐浴的地方走去,說道:“那皇後就進來幫朕吧。”
許紫煙如在夢中,她以前其實也服侍衛流沐浴過,可是這一次是明顯不同的,因為,衛流是以妻子的名義在要求她幫忙。
一場沐浴許紫煙服侍的心不在焉,好幾次都遞錯了東西,直到衛流隻穿著中衣出來,和她一道坐描龍繡鳳的床前,許紫煙才猛地回過神。
這是什麼意思?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情?
她不敢想,更不敢不想。
“睡吧。”衛流淡聲說道。
許紫煙強自克製著心頭的期盼和戰栗,點了點頭,羞澀地躺了下去。
她躺在床的裏麵,背著身子,感覺到身畔的床被壓下去一塊,一個溫暖的身軀進了被中,她的心跳陡然劇烈起來,幾乎無法控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