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有點出人意料,但又不完全出人意料,那個女人當年能做出這麼多事情,能以一已之力差點翻覆了這整天下,又豈會是簡單的。
這個寶庫的秘密被神教珍而重之的存放了這麼多年,應該是存在的,以那個女人縝密的性格去推斷,她也非常有可能為自己留下一些後路,現在的問題隻是,他們找不到破譯這個地圖的方式。
“讓我看看。”阮煙羅把地圖接過來,其實這幅地圖他們一早就看過了,還和蠻族地圖對比過,隻是蠻族曆來嚴格控製外人的進入,天曜得到的地圖所能繪製的有限,對比了一下也對比不出什麼來,隻能決定先出了關再說。當年那個女子雖然算得上是雄才偉略,可是因為蠻族屬地本身的特性,能打下的土地並不多,隻在現在兩國交界附近的一二百裏範圍內,在這麼小的範圍裏排查,應該是很好找到的。
可是偏偏,他們什麼也找不到。
南宮瑕帶過去的兩個人都是常年在這附近執行任務的暗衛,對這裏的地形很熟,連他們都看不出什麼來,那就真的是有點麻煩了。
再次把地圖接到手中,阮煙羅看到的是熟悉的一道道線條,這些線條她早就已經記到腦子裏了,有山川,有河流,但上麵標注的所有山川和河流,在蠻族的這片地域裏都完全不存在。
南宮瑕臉早就黑了,他對於識圖辯路的本事十分高超,所以才敢大刺刺地笑話阮煙羅路癡,結果空著手一無所獲的回來,讓他很有種被打臉的感覺。
阮煙羅仔仔細細地研究著這份地圖,如果用通行的地圖解讀方式解讀不出這份地圖的內容,那就隻能試試別的方式。
那個女子和她一樣,來自同樣的地方,甚至時代都沒有差的太遠,她會用什麼樣的方式來畫這份地圖呢?
既標注出地方,又不會讓人輕易找到。
阮煙羅的腦筋裏快速的轉著,因為專注而顯出一種特別認真的神色。
南宮淩看著她,隻覺得心裏非常滿足,他的女人,該硬的時候硬,該軟的時候軟,有堅持,有原則,有能力,無論站在誰的身邊,都不會輕易地被淹沒,她的存在感就像是他身周的空氣,似乎無形無狀,但卻是不可獲缺的存在。
“我想到了!”阮煙羅猛地叫起來,一抬頭,一下子撞到南宮淩的下巴。
“你幹嗎站這裏啊!”阮煙羅揉著頭頂,痛的眼眶都泛酸了,她不是小女兒嬌態的人,就隻在這個男人麵前,總是自覺不自覺就露出這副樣子。
是真的走近心裏了吧,所以才會這樣撒嬌,所以才會不管什麼事情,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去依靠他。
南宮淩下巴也被撞得疼的不輕,但一看到阮煙羅這副似嗔似怨的樣子,立刻什麼痛也忘了,伸手揉著她的頭頂,柔聲說道:“本王幫你揉揉,有沒有好一點。”
淩王的揉揉那一定是帶了內力的,細細的暖流從修長的指間流出來,順著頭皮的血管四下蔓延出去,止痛的效果一等一,阮煙羅幾乎是立刻就舒服,點了點頭,示意沒那麼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