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流沒料到阮煙羅會這樣強硬,可是就算撲過去女如何?那邊雖然沒有燈火,但這樣沒有燈火的環境,隻能對阮煙羅更不利。
沒有一絲猶豫,衛流腳尖一點,跟著就追撲了過去。
呯,撲通,啊……
一連串的聲音響過,傳來衛流厲聲的喝斥:“這是什麼地方?”
阮煙掙紮著扒著旁邊的牆壁站起身,也極力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可是周圍黑乎乎的一片,根本什麼也看不清,她隻知道她掉進了個洞裏,洞底是些軟綿綿稀爛爛的東西,還很有粘性,她費了死勁才站起身,而拔動腳的時候,底下的粘性讓她覺得大腿肌肉都快要酸死了。
衛流鐵青著臉,他從來都是十分注重儀容的人,就算當年在天曜為質子的時候,也向來都是整整齊齊的,幾時有過這麼狼狽的時候。
底下的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這種粘乎乎的感覺,卻是他極度厭惡的。
“阮煙羅,你真是跑得好地方。”斷了情愛,卻沒有斷了怒氣,衛流的聲音裏怒意極濃。
“還過得去吧。”阮煙羅打了個哈哈,有幾分痞氣,卻是當年在軍隊裏常見的語氣了。
抬頭上望,也是黑乎乎的一片,看不大清,但好在旁邊不遠處就是有夜明珠的通道,所以他們模模糊糊能看到一些洞口的輪廓。
目測一下距離,不遠,卻也不近,如果是平時的衛流,隻需要一個提氣就上去了,可是現在……
盯著底下足到膝蓋的那些粘糊糊的東西,衛流鬱悶的咬牙,有這種粘性極強的東西在,他根本別想通過輕功出去。
衛流抿著唇,極力忽視掉身上那種難受的要命的感覺,伸手去摸周圍的牆壁,不能用輕工,可以攀爬上去也行。
然而一摸之下他的臉色就繃的更緊了,因為這牆壁之上全是油,滑不溜手,別說攀爬,想借一點點力道都是妄想。
從身上摸出一把短刃匕首,衛流用力向牆壁中一插,他不必挖很多的孔洞,隻要挖出幾個能借力的就夠了。能被他帶在身上的匕首,自然不會是凡物,平日裏沒石入木,根本都不在話下,可是這一次,匕首和牆壁剛一相交,就擦出刺拉拉一串火花,這所謂的牆壁竟不是石頭,而是精鐵。
剛才那一串火花幸好比較小,沒有點燃了上麵的油脂,否則的話,他們兩個就要變成裏麵的烤鴨了。
各種方法都試過,可是居然就是無法出去,黑暗中阮煙羅看不到衛流的麵色,但卻能感覺得到,周圍的氣壓極低。
阮煙羅撇了撇唇,她現在簡直有點佩服她那個前輩了,幾乎把所有的事情全都算到了。而且這個陷阱還是和之前的一樣,並不會致人於死命,他們現在雖然束手無策,但隻要有人來救他們,那就必然可以得救。
隻是在那種時候,有多少能保持冷靜不走錯顏色呢?又有多少人會想到要留在原地去救他們呢?
忍不住苦笑,那位前輩到底是聰明還是蠢啊?處處留著餘地,可是這餘地卻又留的讓人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