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軍火庫裏有一小片空地,大概當時本來就是用來試槍或者其他東西的準頭用的,在空地的盡頭,石壁的前方,一字排開了十個軍用槍靶,看著上麵白底黑圈的樣式,阮煙羅隻覺得一陣熟悉,上一世幾乎差不多每天都要和這東西打交道的,她自己也記不清有多久沒見過這東西了,想不到現在又看見,而且居然還能打靶。
南宮瑜想玩這些東西好久了,自然當仁不讓,而衛流方麵出的則是影衛的首領。這個首領雖然在衛流麵前十分恭順,看起來就好像是個看家護院的保鏢似的,可是當他真正走出來,就立刻讓人覺得周圍的空氣一緊,一股若有若無危險的感覺就那麼蔓延了出來。
這個人果非凡物,阮煙羅都不由在心中叫了一聲好,南楚是影衛發源之地,能在南楚做上影衛首領,果然是不可以小瞧的。
“請淩王妃賜教。”影衛首領不卑不亢地說道。
而南宮瑜早拿了一把槍在手上,不住地把玩著,滿臉都是躍躍欲試。
阮煙羅吸了口氣,她委實不願意這東西的用法傳出去,可是到了這個地步,不說也不行了,而且反正無論如何她都要想辦法把這些東西毀掉的,所以教就教吧。
於是也從架子上拿下一把手槍,放在手中把玩了起來。
“這東西做工太過簡陋,與我之前知道的不太一樣,而且我也有許久不曾碰過這東西了,要先試射兩槍才知道怎麼教你們。”阮煙羅撫摸著槍向兩邊的人征求意見。
南宮瑜自然是不會有意見的,影衛首領也點了點頭,阮煙羅的要求很合理。
阮煙羅把子彈壓好,這槍十分簡陋,一槍隻能壓進去兩發子彈。
她深吸了一口氣,微微側身,抬手,手臂與肩平齊,擺出一個標準射擊姿勢。
當槍入她手的一瞬間,她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一個軍人,無論他從事的是什麼兵種,什麼職位,可隻要他拿起槍,那種軍人的風骨就會自然而然的從骨子裏透出來。
而現在的阮煙羅就是如此,她冷靜,專注,整個人像一把沉凝又蓄勢待發的武器,秀致的麵容上透出一種無法形容的鐵血與肅穆。
這是一個軍人,對於她的職責和使命的尊重。
周圍的人都不由將目光凝聚在阮煙羅身上,若是光論外形,阮煙羅給人的感覺永遠都是柔弱的,就算她的數次行動讓人知道她並非任人欺負的弱女子,可是那也大多來自她的用人調度,而並非直接來源於她本身。
可是這一次,所有人卻不約而同的感覺到,從阮煙羅自身身上散發出一種強大的威脅力,好像隻要有那樣東西在手,她隨時可以要了他們在場任何一個人的性命似的。
阮煙羅握著槍也是心情微微激動,她深吸了一口氣,舉手,瞄準,然後一扣扳機,呯地放出一槍。
三十米外的靶子上,有人飛奔過去看了報道:“七環!”
阮煙羅挑了挑眉,這麼簡陋的槍,準星居然意外的不錯,能打到七環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