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無形的氣勢從兩人之間彌漫出來,衛流白衣飄飄,素淨淡雅,仿如雪山之巔,南宮淩青衫垂落,冷然寧靜,深如無盡之淵。
這兩個人,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狀態,卻透著同一種強大。
周圍的人不由自主地都往後退了退,把場地讓給他們。這兩個人與他們不是一個級別的,雖然還沒有動手,但隻是這份氣勢,已經讓人不由自主地從心底升起了幾分敬畏之意。
兩人相對而立,靜靜地站著,誰都沒有動手,站了也不知道多久,就在周圍的人都忍不住開始懷疑他們會不會開始動手的時候,兩個人忽然同時動了,猶如青白兩道裂三而來的閃電,南宮淩和衛流同時躍起,在空中飛速地交上了手。
兩人的動作皆是極快,卻又極優雅,一招一式,好像暗合了某種天地間的致理,無一不舒服,好像那動作再大一點,再小一點,或者再偏一點,就全不對似的。
這麼快的動作,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兩人招式往來間,竟沒有一招擊實,往往都是看對方招式過來,就極快的變招,而所變之招,又是逼著對方也非得變招,否則的話,必會因此吃大虧。
這一種打鬥的方式,雖然看似如行雲流水,沒有一點血腥氣,可是卻比之平日的比武凶險了不知多少倍,因為隻要一招擊實,那就必然是分出生死的大事。
南宮瑜和南宮瑕睜大了眼睛盯著兩人,一眨都不帶眨,井瀟,清風明月和其他暗衛們,也同樣都死死地看著。
武學之道,學到一定的時候,就到了瓶頸,這種時候,再怎麼苦練都沒有用,而一場頂尖高手的生死大戰,卻足以讓他們從中領悟到可能幾十年都領悟不到的東西。
隻是看著看著,忽然有一個暗衛唔的一聲,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踉蹌而退,而除了南宮瑜和南宮瑕之外的其他暗衛和清風明月幾人,也均是麵色發白,眉宇間一片痛苦之色。
這場比式的級別太高了,裏麵的東西遠不是他們能夠接受得了的,僅僅隻是看看都接受不了,竟因此受了傷。
好在南楚那邊的情況也不比他們好多少,有幾個衛流帶來的影衛同樣受傷吐血,秦川和許朗的麵色也十分不好。
阮煙羅也是盯著這場比武的,自然也不好受,她隻覺得胸中的氣血仿佛都受南宮淩和衛流的招式影響,不住的激蕩著,幾乎要把她的胸腔扯裂。
“別看了,閉上眼睛!”阮煙羅厲聲喝道。
再這樣看下去,用不著互相動手,他們自己就能把自己的戰力消耗個精光。
在場眾人聞言立刻通通閉上了眼睛,再不敢看場中的打鬥,而閉上眼睛之後,感覺反而更為奇妙,明明這兩人沒有任何碰撞,也沒有任何聲音,可是隻要用心去感覺,就好像能夠感覺到氣流的走向似的,在場的幾乎都是有悟性的武學高手,匆忙凝神屏氣,細細地體會著這種氣流遊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