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從來都是怕冷的,看著郡主那一身都覺得起雞皮疙瘩,郡主也凍的嘴唇發紫,可是卻硬擠出一臉僵硬的笑,討好地看著南宮瑾。
那副樣子,就好像是隻小狗,在討主人的喜歡。
阮煙羅心頭一陣不自在,她就是再喜歡一個人,也絕不會露出這樣的姿態。
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女人,首先當學會自愛,倘若連自己都不珍惜自己,又有誰會珍惜你呢?
這些念頭湧入腦海的瞬間,方才凝實下的靈魂忽然間又動蕩起來,再次有什麼要把她往外趕似的。
阮煙羅一個激靈,不僅是覺得自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對這具身體曾經做過的事產生排斥感,也一樣會讓她在這場與郡主的交鋒中落於下風。
阮煙羅一陣氣悶,這個郡主被人家叫了那麼多年的瘋子,之前在她體內的表現又一直隻是粗野狂暴地叫來叫去,連她都被蒙蔽了,覺得這個郡主沒什麼,可是現在看來,她根本是低估郡主了,她很有些小聰明嘛。
方才覺得自己和這個時代的聯係少了些,阮煙羅可以通過親情來將這種紐帶加強,可是現郡主用她對南宮瑾的愛慕和癡迷來做攻擊,她該怎麼辦?難道接受郡主的這種感情?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腦海,就被阮煙羅否決了,她已經有阿淩了,怎麼可能?
可是這一次更誇張,幾乎連念頭還沒有轉完,阮煙羅就再次察覺到那種排斥力。
啊,真是煩死了,到底想要怎樣啊?為什麼她隨便轉個念頭,都會被排斥,而郡主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這個禁忌點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什麼東西不能想不能碰?
阮煙羅一邊告誡自己息心止念,一邊在腦中飛快地旋轉著,尋找著反擊的法子。
她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郡主都已經先出手這麼多次了,就算是同一個人,她也忍不了了。
郡主用她對南宮瑾的感情來做攻擊,難道她也要用與南宮淩的感情來回擊?
想了一下,阮煙羅果斷決定不要,她和阿淩有那麼多那麼好的事,才不要拿出來給別人欣賞,雖然郡主就在她的身體裏,很有可能早就已經看過了,可是那也不代表,阮煙羅會自己把這些事情展現給人看。
如果不能用這個事情,那麼可以用什麼事情呢?
想到郡主最開始是用兩個時代的對比來做攻擊,阮煙羅決定試一試,眼睛微閉,阮煙羅的腦中開始回想起她上一世那些非常美好的事情,上一世,阮煙羅所有美好的記憶,幾乎都發生在她入伍之後,在軍隊裏的事情。
那些訓練時揮汗如雨的日子,和男兵一起格鬥較量的日子,一期培訓班滿,即將要分別,喝的大醉然後又哭又喊的日子,還有後來一起執行任務時,彼此默契的日子。
“討厭,討厭,惡心死了!”郡主猛地大叫起來,盯著阮煙羅的眼睛裏滿是不可置信。
“你怎麼可以這麼不知廉恥?”她指著畫麵裏阮煙羅穿著黑色無袖訓練背心的樣子,又指著她和男兵格鬥的畫麵怒聲叫道:“簡直是人盡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