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殺阮煙羅了?”終究對這件事情有點在意,南宮瑾開口問道。
“不想了。”衛流居然從善如流地回答,但唇角卻十分愉悅地翹起,說道:“放她回去,有更有意思的事情。”
南宮瑾眉眼瞬間蹙緊,冷聲說道:“你做了什麼?”
“這與瑾王應當無關才是。”衛流說道。
南宮瑾瞳孔縮成一線,緊盯著衛流說道:“衛流,我從以前就覺得,你雖然表麵上看起來一派無欲無求,幹幹淨淨的樣子,可實際上,卻是最髒的那種人,因為你的yuwang都被你壓在心裏,連你自己者不敢碰。”
衛流眼角快速地收縮了一下,卻立刻就恢複原狀,讓人幾乎察覺不到他曾經有過什麼表情變化。
“瑾王不過是想知道我究竟做了什麼事而已,何必如此開口傷人?”衛流淡聲說道:“那我就是告訴瑾王也無防……我隻不過,告訴了南宮淩他和阮煙羅的第一個孩子,是怎麼死的罷了。”
怎麼死的?那個孩子難道不是被太後和梅纖纖害死的?難道還有什麼內情?
衛流笑的很愉悅:“看來瑾王也不知道呢,你可知道,阮煙羅的孩子之所以會掉,固然是有太後和瑾王那個好表妹杜惜文的功勞,可是更重要的原因,卻是因為南宮淩親手送給阮煙羅的那串金珠紫檀。”
微微歎息著,像是感歎一般:“金珠紫檀,這是多難得的東西,天下間除了淩王,大概也沒有別人能拿得到了。也虧得太後好謀算,竟然能想得到這樣東西。”
南宮瑾的眼睛驟然紅了起來,他低聲怒吼道:“你知道!”
他明明知道,卻不告訴阮煙羅,就任阮煙羅的孩子那麼流掉。
南宮瑾的憤怒忽然之間一發而不可收拾,也許因為他曾做過同樣的事情,親眼看著哈雅的孩子流產而什麼都不做。可是那個時候他的心裏也是痛苦的,他掙紮著,交戰著,不知道究竟是該任哈雅就這樣下去,還是伸手幫她一把,而就在這樣的交戰中,哈雅的血越流越多,甚至差一點就這樣死去,帶著他們的孩子一起。
可是幸好阮煙羅來了,她罵醒了他,也救下了哈雅和他的女兒,當他抱著那個小小的軟軟的身體的時候,南宮瑾才知道,他曾經差點做下一件多可怕的事情。
雖然他從不曾向任何人說過,可是他是後悔的,後悔之前那樣對待哈雅,可是衛流呢?他的臉上,他的聲音裏,半點悔意也沒有,他甚至還把這件事情用作傷害南宮淩和阮煙羅的武器。
“衛流,你表現出那麼深情的樣子,你口口聲聲說著喜歡阮煙羅,你就是這樣喜歡她的?”南宮瑾吼出聲來。
怎麼可能有人喜歡一個女子是這樣喜歡的?明知道她就要被人陷害,明知道她要失去她最在意的孩子,卻能就那樣無動於衷地看著。
這究竟,是什麼樣一種喜歡?這種感情,怎麼配叫作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