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對於南宮淩還是非常了解的,那個男人小氣的要死,她別說是對別的男人好,就是多看別的男人一眼,他也要不爽半天,如果真的她真的親自動手去幫井瀟脫衣服,井瀟以後就慘了,以那個男人的小氣,他表麵上不會有什麼,但是各種小手段,卻一定會讓井瀟連死的心都有。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坐在上方麵無表情地看著井瀟,她就不相信,她就問不出這件事情了。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井瀟雖然麵色發苦,可是想了一下之後,還是說道:“王妃,這件事情,你還是親自去問王爺吧!”
那件事情,實在是太難啟齒了,尤其涉及以他們兩個第一個孩子的生死,這樣的事情,怎麼也輪不到井瀟來多嘴。
阮煙羅微微吃驚地望著井瀟,終於察覺到事情真的很嚴重,否則井瀟不會是這樣的態度。
她放下茶杯,身體也往前傾,盯著井瀟問道:“你真的不說?”
“屬下不能說。”井瀟說道。
周圍的人麵色都有些嚴肅下來,他們跟井瀟都非常熟悉了,也知道井瀟和他們一樣都是希望阮煙羅和南宮淩好的,在南宮淩的這一眾手下裏,早就已經默認了,阮煙羅的話就等於是南宮淩的話,如果能說,井瀟一定早就說了。
阮煙羅沉吟著,如果這件事情她能從南宮淩的口中問出來,她早就已經去問了,又何必特意把井瀟抓過來?可是那個男人現在根本就是避著她,連著幾天了,她連一句話都沒有能和他說上。
不能從南宮淩那裏問出來,又不能為難井瀟,阮煙羅仔細想了一下,才說道:“我不讓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提示?隻要一個提示就可以。”
井瀟猶豫了半晌,終於咬著牙說道:“金珠紫檀。”
這幾個字落入阮煙羅耳中,她猛地僵住了,前傾的身體不自覺往後一倒,重重靠在椅背上,袖子拂過桌麵,桌上的茶杯應聲而倒,茶水灑了一桌,又順著桌沿滴滴嗒嗒地落下去。
“王妃!”蘭月慌忙扶住阮煙羅。
阮煙羅的麵色變得很蒼白,心頭像是被什麼擰絞在一起,重重地痛起來。
她顫著嘴唇問道:“王爺怎麼會知道的?”
她瞞了那麼久,瞞得那麼用力,就是不想讓南宮淩知道這件事情,可是他還是知道了。
那是他的孩子,可是某程度上,他卻是親手殺了他的凶手之一,這樣的事情,讓他怎麼接受?
而她明明知道這件事情,卻不告訴他,還把他瞞得這樣緊,他心裏必然是怪她的吧?他是不是覺得她不信任他,所以才不肯與他一起承擔這樣的事情?
心裏難過得無以複加,這個男人這些日子來都沒有理她,她以為他是在懲罰她,可是仔細想想,真的是這樣嗎?他難道不是在懲罰他自己?
井瀟隻提了這麼一個詞,阮煙羅立刻就把所有的事情想明白了,可見這件事情,阮煙羅真的是心裏一直都有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