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他接到東西,再抬頭想向衛流行禮的時候,衛流的坐騎仍在原地,可是人卻早已經不連身影都看不見了。
南宮淩跨下的那匹馬是世上少有的神駿,如果騎著馬去追,死都追不上,所以衛流直接用了輕功。
秦川一直都有些回不過神來的感覺,直到衛流在他身前拔身而起,這才反應過來,看著衛流不過幾個起落就已經快要消失在遠方,秦川連忙飛身躍起,也跟了過去。
南宮淩一路疾馳,直奔向煙羅穀。
衛流的話不能全信,可是也不能不信,要殺阮煙羅,的確不需要大軍,隻要一些武功足夠高的人就可以了。
他不是不知道阮煙羅身邊有人保護,也不是不知道阮煙羅有足夠自保的能力,可是現在情況畢竟特殊,他們被那些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私軍圍困著,阮煙羅又馬上就快要臨盆,這樣的情況下,阮煙羅就是想要保護自己,也會受到很大的限製。
而更重要的,卻是來自他自己的不安心,他害怕阮煙羅出事,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樣,她出事的時候,他總是不在她的身邊。
這一次,無論會不會出事,至少,他要在她的身邊。
他不是不知道大戰正在進行,可是,如果阮煙羅出事了,那麼就算勝了,又有什麼意思呢?
他要這一片天下,是為了給他和阮煙羅一個穩定的環境,他們能在這個環境裏自由的相愛相擁,而不會有任何危險,也不會有任何人想要來害這條小魚。
如果這條小魚都不在了,他要這天下做什麼呢?擺著好看?還是用這偌大的江山,來突顯他的寂寞?
風馳電掣,墨墨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心急,四蹄跑得幾乎快要翻飛起來,更是隨身的侍衛遠遠地摞在身後,就連井瀟也無法追得上,隻能慶幸從這裏到煙羅穀的路隻有一條。
正在墨墨飛速前行的時候,忽然一樣東西越過它猛地紮在前方的地上,這樣突然的阻攔,又在高速行進的途中,如果換了別的馬匹,隻怕早就一頭撞上去了,可是墨墨終究不是普通馬匹,它長嘶一聲人立而起,竟硬生生地刹住了腳步,隻在地麵上留下兩道深深的蹄印。
南宮淩緊拽著韁繩,隨著墨墨提起前蹄轉了個方向往旁邊落下角度,早已轉過了身,往那樣東西扔過來的地方看過去。
一道白影由遠而近,不過是眨眼的工夫,就在南宮淩的麵前落了下來。
這樣長途的奔襲,就連衛流也有些微微的喘,可是落下地之後,不過是往南宮淩走了兩步的工夫,這些微的喘就被他調節了過來,功夫比之方才,竟似乎又有寸進。
南宮淩一雙美而淩厲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聲音裏如帶著冰碴子:“楚皇是想在這裏先和本王把勝負決出來嗎?”
衛流對南宮淩話語裏的敵意聽而不聞,再次向前走了兩步,一直走到南宮淩的馬前,張口說道:“你留在仙福鎮的軍隊裏,有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