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這些人,能夠平安收複下南楚,將那片土地治理的平安富饒,也算是圓了衛流的願望。
南宮淩的神情冷峻淡漠,屬於戰神與殺神的威勢被毫不保留地盡情釋放出來,那個將領一下子就覺得心口狂跳,竟連馬上也坐不穩,差一點栽倒下去。
他用力地盯著南宮淩,可是南宮淩的氣勢實在是太強悍,除了衛流之外,這世間,恐怕很難再有可以和他抗衡的人物。
將領死死地咬著唇,就這樣被壓下去,似乎太沒有骨氣,他抖著手,想要用力發出戰鬥的命令,南宮淩微微冷笑著,說道:“你考慮好。”
那將領的手便一下子頓在空中,怎麼也落不下去了。
南宮淩上前,從秦川手中扯過那張字條,一點一點展開,說道:“這上麵,有楚皇的大印,這是他親手叩上去的,你看清楚!”
衛流的大印,在將兵權交給副將的時候,就已經摔壞了,那之後,又直接扔給了副將,他的身上,不可能再有大印,而現在這張紙上,分明有著南楚國璽的印章。
將領的眼睛一下子張大了,這張字條真的是衛流寫的,而且,早在到煙羅穀之前,恐怕就已經寫好了。
他的頭終於挫敗地低了下去,翻身下馬,對著那張字條下跪,沉聲說道:“末將謹遵皇上聖諭。”
眼淚,一下子滑落了下來。
他隱隱明白,是衛流托了孤,他一定用某種事情作為代價,把整個南楚都托付給了南宮淩,而南宮淩,也因為衛流做的那件事情,絕不會苛待南楚。
不知為何,心酸的厲害。
那個男子,明明並沒有當南楚幾年的皇上,而且上位的手段,還是那般殘酷血腥,甚至在位的時候,手段也是狠厲不容情,可是,當知道他沒有了的時候,他竟難以抑製自己心頭的悲傷。
也許,是因為南楚先後幾任楚皇裏,隻有衛流,是真正的在為南楚著想,而不是像之前的先皇一樣,隻顧著自己享樂,根本不顧臣民死活,甚至,為了太後可笑的仇恨,而自斷柱石,斬殺了賀家滿門。
想當年,賀氏一門英烈,南楚也曾經是個讓任何國家都不敢小瞧的大國啊。
頭,重重地低垂下來,這名將領低聲嗚咽道:“皇上……”
這一場,悲傷,低鳴,可是卻似傳到了每一個在場士兵的耳中,一時間,場中陸陸續續的,幾乎所有人都跪了下來,跪在衛流最後的一道遺旨麵前。
南宮淩手中拿著那張紙,這是他這一生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這麼多人跪在他的麵前,可是跪的,卻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男人。
將這裏的事情交給歐戰來收拾,南宮淩帶著一行人繼續向前,在白鶴原上,還有兩波人馬在對峙。
之前衛流衝破黃泉丹之後,雖然帶了信回去,可是那個時候,他也不能預料到和南宮淩之間會怎麼樣發展,因此留下的命令,便是天曜軍不動,南楚軍也不動。天曜軍若動,南楚軍也不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