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衛流挑了挑眉,這個梁少君雖然擺出一副謙謙君子,不會對阮煙羅有什麼想法的樣子,可是阮煙羅進來擺明立場之後,這個梁少君可是一次也沒有正麵回應呢。
一場會談,兩個男人不動聲色,而阮煙羅雖然性子大大咧咧了一些,但直覺還是有的,本能的覺得這裏的氣氛不對勁。
又說了幾句之後,阮煙羅終於受不了這裏別扭的氣氛,起身說道:“我去個洗手間。”
站起身,快步溜走了,並決定回來之後立刻以時間差不多了為由,帶著衛流趕緊走。
這兩個男人,表麵上看上去都是無害的,可是她堂堂幾料兵王,在這兩個男人中間居然覺得有種危險的感覺。
阮煙羅甩了甩頭,她是不是有點過敏了?梁少君就算了,西北那個軍區裏出來的都是變態,就算他表麵上正常,沒準私底下陰著呢,她會覺得危險也就罷了。
可是衛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藝術生,她怕他做什麼。
阮煙羅搖了搖頭,奔洗手間去了。
位置上,隻剩下衛流和梁少君。
梁少君微笑說道:“衛先生很盡職。”
言下之意,他看出衛流是阮煙羅拉來的救火隊員了。
衛流淡然說道:“這的確是有可能會變成我的職責。”
阮煙羅並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女子,他早就確認過了,她們雖然長的很像,可是性格與處事方麵卻全然不像,他記憶裏的那個,應該是另外一個人。
可是在梁少君的麵前,他卻絕然不想落在下風。他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對阮煙羅是真的有興趣的,而且他也有絕對的手腕,可無論怎樣,他都不願意見到阮煙羅身邊出現別的男人。
梁少君沒有再回嘴,隻是舉起手中的飲料,如舉紅酒杯一樣向衛流示意了一下,衛流亦拿起手中的杯子,同樣遙遙一點。
其中之意,不言自明。
這戰書,已然下了,誰能真正得到阮煙羅,各憑本事。
衛流點的一杯咖啡,其實他的味蕾並不適應這種東西,喝入口中的時間,一股苦澀漫延開來,衛流隻覺得心頭似乎也有一種同樣的苦,也一樣快速蔓延。
曾經也想要和誰這樣爭一爭吧?可是那個人,是誰呢?
阮煙羅回來,就看到兩個人對坐著,卻都是一語不發。
這兩人搞什麼呢?就算一個軍人一個學藝術的,但好歹都是男人,總不會就真的一點也沒有共同話題吧?就算是應酬,也該好歹說兩句,但這兩人就還真繃得住,硬是誰也不開口。
阮煙羅有點覺得自己今天多此一舉了,如果早知道梁少君是因為梁思思才會來,她就不用臨時找衛流來幫忙了。
一邊想著馬後炮一邊走過去,對梁少君說道:“我們也呆了好一會兒了,差不多該走了,下次再和梁公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