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流也早已走了出來,他並不為梁少君的挑釁所動,隻是說道:“那個碎屍狂魔還沒有被捉住,我懷疑他會來找煙羅。”
“你憑什麼覺得?”梁少君問道,挑著眉:“就憑你畫出來的那張畫,還有那些高談闊論?”
他說這些話的語氣很平和,隻是陳述一個事實,沒有半點傲慢或者看不起衛流的意思。
衛流也沒有不舒服,隻是說道:“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斷。”
“那你覺得我應該相信誰?”梁少君問道:“是經驗豐富的老武警,還是初出茅廬的你?”
這個問題,亦是同樣的平靜,雖然給衛流和張隊長加了限定詞,可是卻是完全把他們擺在同等的地位上的,仿佛隻要衛流說一句信他,他就真的會相信衛流。
梁少君,是一個冷靜到近乎冷酷的人,隻從這一點就看得出來。
衛流麵對著這樣的梁少君,卻也是半分下風都沒有落,他隻是淡然道:“我的判斷已經告訴你了。如果你這幾天都能送煙羅回家就最好,如果你沒有時間,就通知我。”
衛流堅定地相信自己的判斷,那個人一定還沒有落網,如果他的判斷沒有錯,被抓的那個人真的和真正罪犯之間存在著某種深厚的關係,那麼阮煙羅現在就真的危險了,因為那個人一定已經盯上了阮煙羅,而以那個人的狡猾,就算阮煙羅有足夠的實力自保,可如果那個人用上了什麼他們目前還不知道的手段,阮煙羅一樣有可能有危險。
而衛流打心底裏,不願意讓阮煙羅有任何危險。
梁少君認認真真地打量著衛流,他在決定去見阮煙羅之前,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遇上這麼一個敵手,可也正是因為這個敵手的出現,讓他對阮煙羅更好奇了。雖然他現在發現了一些阮煙羅的閃光點和有趣的地方,可是能讓優秀的男人喜歡上,才更說明這個女人有著與眾不同的一麵吧。
衛流並不打算和梁少君在這裏耗時間,這一片的治安非常好,從那上人以往的犯案手段來看,他也沒有入室犯案的先例,阮煙羅進了家門之後,基本上就已經可以算是安全了,他現在還要回家,省得明天早上衛太太醒來看不見他,又要大驚小怪。
對於自己的媽媽,衛流總是十分溫軟的,雖然衛太太時常讓他頭疼,可是卻不代表,他不愛衛太太。
轉身離開,忽然聽到背後傳來梁少君的聲音:“我相信你。這幾天我會盡量送她回家。”
衛流步伐微微停了一下,就繼續向前走。
梁少君,真的是個很可怕的人,他一方麵點出了他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人,可是另一方麵,卻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立刻決定要相信他,而不顧另一方是經驗老到的自身刑警。
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種勢均力敵的感覺,似乎也曾經有過,而且,衛流從心底裏覺得,這種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