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忍不住要開口的時候,南宮瑕把信接了過去,既然躲不過,那就隻能伸頭挨這一刀了。
在心裏做了十足的準備,可是一打開信紙,眉尖立時一跳。
南宮淩這是善心大發了麼?居然隻是讓他入江南的時候順手把柳城青崗山上的一窩土匪鏟了,當然,在剿匪之前,南宮淩還寫了些別的雜七雜八的事情要他去做,比如某處的巡視,某處的官員暗評,都不難,隻是要他東奔西路一陣子,擺明了就是打雜,真正的正事,隻有剿匪這一件。
柳城是入江南的必經之路,讓南宮瑕做這種事情,簡直是小兒科的不能再小兒科。
南宮瑕把信反反複複地看了好幾遍,生怕看漏了什麼陰謀軌跡,可是看了半天,都隻是讓他順手剿匪而已。
他臉上立刻咧開笑容,沒想到南宮淩這次這麼大方啊,準是那天晚上吃飽了,所以就連他攪了他們的好事都沒有想要報複回來。
既然是這樣,那他也就盡盡王爺的責任,順手把這窩土匪給剿了吧。
看過了信,南宮瑕心頭如放下一塊大石,叫掌櫃地把拿手的好菜上來,愜意至極地吃了頓飯。
而在京城的淩煙閣裏,阮煙羅偎在南宮淩的懷裏,邊吃著他喂的葡萄邊問:“你就那麼確定那夥山匪一定會綁架陸大人?”
南宮淩用布巾接了阮煙羅吐出來的葡萄籽,順手又喂給她一顆,說道:“那山匪的首領是陸修當年的競爭對手之子,陸修為了爭這個禮部侍郎一職,沒有少用手段,那他競爭對手競爭失敗,被下了大獄,家財一夕散盡,妻和子也困苦潦倒,不得已在青崗山落了寇,算起來,到現在也有五六年了。那匪首雖然為匪,可終究是讀書之家出來的,十分有原則,貧民百姓一律不搶,富賈商宦隻要出錢,就一律放過,就是不肯出錢,也不過是打一頓,再搶了錢財走人而已。久而久之,那條路上的人幾乎都形成了貫例,見到他便先把錢財奉上,算是買路。所以那裏雖然有匪,但也算得上是平安,不過這次遇到了害得他家破人亡的陸修,那會怎麼樣,就實在很難說了。”
“這算是盜亦有道?”
“可以這麼說。”南宮淩點頭。
阮煙羅想了想問道:“阿淩,這天下有沒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南宮淩挑眉,說道:“大概不太有。”
阮煙羅無語了,她家的男人,實在太強大了。不過這麼強大的男人,現在卻在給她喂葡萄,這麼想著,就又有點得意起來。
張嘴吞下南宮淩喂過來的葡萄,阮煙羅的目光放的很遠,南宮瑕在舞會上的事情雖然隱蔽,可是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天生八卦精神超級發達的南宮瑜,他第二天一過來,就把南宮瑕在舞會上身體起反應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直笑前仰後合,一直到看到阮煙羅和南宮淩淡定無比地看著他,一點也沒有吃驚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這事兒該不會是麵前這兩隻設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