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一峰憤怒之極,袖起掌落,一進屋舍就此報銷而屋中的三變母子早已乘打鬥之機逃之夭夭…………宇文一峰亦未派人追殺三變母子,因他知這不是重要人物,戮力追殺隻是徒耗精力…………
中山二人尋了一處清幽所在,埋葬豔兒…………想得這些時日,豔兒與他二人同甘共苦,有如親兄妹般的真情;念及豔兒的好,一幕幕溫馨往事浮上心頭,二人心中益發悲痛……
中山潸然淚下,中應亦是淚流滿麵…………“為甚麼??”中山悲嚎一聲,“為何豔兒姐姐這般好人卻要命短,宇文狗賊那般人渣卻禍害千年??”
中應聞此悲號,半晌無語,“中山,冷靜些,我們二人現今並非宇文老賊敵手,況他身邊高手如雲,我們奈何他不得……”
中山冷靜了一下充血的大腦,點頭道,“理雖如此,但我現今卻想把宇文老賊碎屍萬段…………”
中應道,“目下我們亦隻能延緩計劃,加緊修習帝舍利之武功,待得大成後,再與宇文老賊決鬥,…………”
中山壓下心頭怒火,沉聲應道,“宇文老賊,你記著,今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兩人又開始一段征程…………
宇文一峰勃然大怒,奈何三十多名高手仍捉拿他二人不得,看來自己是太輕敵了…………想起十日之限,今日已是第三日,若是不趕緊下手,隻怕聖上會龍顏大怒…………以那昏君之作風,定不會與自己善罷甘休…………
不過,他心中亦不是真怕那狗皇帝,他宇文閥手下爪牙眾多,勢力盤根錯節,早有謀反之意,隻是懼於師出無名,恐天下英雄共擊之……今次若那狗皇帝敢趁勢興師問罪,他亦正好起事……隻是多次緝拿二小子而不得,難免覺得窩囊……要知他宇文閥要的人,還從未曾失手過…………
他暗下調集大批大內高手,混及江湖人士,遣及將士兵馬,這一來進可擒賊,退可造反,為擒賊之大計,亦師出有名…………中山二人已步入天羅地網…………
中山知宇文一峰定不肯善罷,便與中應尋得一處峽穀住下,兩人潛意練功,日夜修習,但體內魔功卻無多大提升…………
他二人不知那帝舍利魔功乃千年魔王冰封靈力之精元,絕非一時可以吸納,須得循序漸漸…………他二人在穀中日日與蝴蝶蟲鳥相伴,竟從它們身上習得不少武功的奧妙招式來,二人細心交流下,頗有心得……
中山仿照那蝶振翅而飛的柔美羽翼,放鬆自身,凝入大自然魔力之精華,練習多日,甚至覺飄飄欲飛,羽化登仙,那感覺甚是微妙………而中應則模仿那百鳥翱翔之勢,專心一致,凝神屏息,融入天然精力之精粹,苦練數日,卻感覺沉壓穏馬,身勁愈來愈壯實,如同猛牛一般擁有無窮氣力…………
兩人一飄一沉,一逸若天仙,一沉若山石,恰是人間氣力之二極致…………他二人不知,正是體內邪帝舍利之魔功,無形中打開了他們先天真氣之督脈,這任督二脈,乃武學中至誠之關節,但一般武學之高手,亦隻能靠後天習得之真氣貫通任督二脈…………而真正極頂高手,往往已練至先天真氣護脈,萬物不侵之境地…………他二人自是還未練至刀劍不侵之境地,隻是初窺秘境而已…………而帝舍利中之能量,亦不能一次利用過多,否則極易弄巧成拙,走火入魔…………
二人由於覺得那飄逸與沉重的感覺十分有趣,又甚感舒服,便不懈修煉…………
這一日,中山與中應二人又坐立於峽穀內的小溪旁修煉那奇門秘術…………中應忽覺胸口一陣熱能噴湧而出,迅襲全身經脈,他頓時熱得渾身冒煙,口呼大氣,“中山兄,我好熱呀…………”語畢,縱身躍入水中。
而中山感覺恰是相反,他冷得渾身上下隻打哆嗦,“中應呀,我要冷到死啦…………”說著一竄,飛至峽穀頂峰,沐浴陽光,尋求溫暖……即是如此,兩人仍是一熱一冷,痛苦兩個時辰之後,終於昏死過去…………
一覺醒來,已是翌日黃昏時分…………
二人睜開雙眼,同時看到對方頹廢的麵容…………
中山奇道,“中應,我不是到上麵去了麼,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