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進來。”一道冷冽的聲音從病房內傳出,安小兔推門而入。
唐斯修臉色蒼白躺在病床上,見安小兔走進來,眼底閃過一抹驚喜,輕喊了句,“小兔老師。”
“你吃過早餐沒有?我帶了點流質食物來。”安小兔淡笑了下,將紫羅蘭花束放在桌上。
“還沒有。”唐斯修一副可憐兮兮的語氣說道,唇角卻彎起一抹弧度,溫潤的臉龐喜悅隱現。
“怎麼會出車禍的?哪裏受傷了?”安小兔邊盛粥邊問道。
“酒駕。斷了兩根肋骨而已。”唐斯修心虛低下頭,故作輕描淡寫回答。
話音剛落,後腦勺重重挨了一巴掌。
安小兔怒聲罵道,“唐斯修你還不到19歲,學別人喝酒就算了,居然還學別人酒駕,還斷了兩根肋骨而已?你活膩了是吧?”
“在得知小兔老師結婚的那一刻,確實覺得活著沒有任何意義了。”唐斯修垂下黯然眼眸,低柔的語氣帶著一抹哀傷。
安小兔一愣,把粥塞到他手裏。
“以後不許再酒駕了,知道嗎?”
“小兔老師。”他喊了句。
“什麼事?”安小兔把花插|進花瓶裏,頭也不回問道。
他的眸光像捕捉獵物般緊緊盯住她,語氣無比堅定,信誓旦旦說道,“我會把你從他手裏搶過來的。”
‘磅啷’——
安小兔的手猛地一抖,花瓶被碰掉在地上。
她深吸一口氣,“唐斯修,我是你二嬸嬸,請你以後別再說這種話了。”
“不管你是誰,我就是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他能給你的我也可以。”唐斯修攥緊拳頭偏執說道。
安小兔無力一歎,將花瓶碎片掃進垃圾簍,“你吃早餐,我拿垃圾出去扔掉。”
說完,也不管他答不答應,就提著垃圾袋離開了病房。
扔完垃圾,安小兔並沒有回病房,生怕唐斯修又會說出什麼嚇死人的話。
“二少夫人,你來看二爺的?”沈世鈞手裏提著東西,對安小兔問道。
“什麼?”安小兔猛地抬起頭,立刻認出眼前這個身穿休閑服,板寸頭,臉龐俊朗的男人是昨天跟唐聿城去R大其中一人,思索了下他的話,她緊張問道,“你你是說唐聿城在這件醫院?他受傷還是生病了?”
沈世鈞臉色一僵,深邃如墨的眸子閃過一抹不自在,心喊一聲:糟了。
他不擅長說謊,支支吾吾回答道,“二少夫人,你別問了,反正是不二爺受了槍傷。”
“我有問你是不是他受槍傷了嗎?”安小兔揪住他的病語。
“我、我……”沈世鈞一咬牙豁出去了,坦白道,“二爺是受傷了,他沒告訴二少夫人是不想你擔心,既然你現在知道了,那你跟我來吧。”
“他……”安小兔小臉蒼白跟在他後麵,想到昨晚他匆忙趕回部隊,“他怎麼受傷的?”
“這個我無可奉告,你還是等會兒問二爺吧。”沈世鈞秉著少說少錯的原則,堅決不回答她的問題。
到了病房門口,他轉過頭,將一個袋子塞到安小兔手裏,“二少夫人,這是二爺的早餐,我還有些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