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非恍然大悟:“原來軍師你早就全盤都想好了,怪不得一直這麼輕鬆自如。”
“是嗎?”付霜道:“我是強自鎮定罷了,軍師怎麼可以在人前失態呢?”
兩人同時失笑。
“你剛才肯定沒發現吧?教室外走進走出的人多了很多,而且全是男生。”付霜問道。
吳非一愣,看了一眼依偎著百雪凋似懂非懂聽課的伊爾莎,道:“全是衝著我們的愛神來的?”
付霜道:“我在反思我們是不是太招搖了。”
在外麵閑逛的左利這時急匆匆地回到了教室,坐到吳非身邊道:“我聽到不少有趣的事呢。”
“說來聽聽。”吳非的眼神又向月秋嫻飄去,心不在焉地道。
左利道:“教務處忙得不可開交,大批的學生去谘詢轉係的事,全是想要轉到電子工程係來的。”
一旁的百雪凋摸著伊爾莎的頭笑道:“愛神的魅力真是厲害。”伊爾莎撲閃著大眼睛,完全不明白在說什麼。吳非笑道:“百雪可不要全推到小莎身上。你也有一份功勞呢。”
百雪凋噘著嘴道:“我才沒那份魅力呢。”
左利搖頭道:“其中女生也不少,當然是衝著坐在前排的某位英俊男生去的。”左利的通訊器震動起來,傳來付霜的聲音:“我可全聽的到哦。”
左利指著楚原、方遙、周東那邊道:“這三個家夥今早跑到校長室去了,校長室有犬組安裝的竊聽器,我們的人聽見他們向校長施壓,要求把所有旁聽生驅逐出校。”
付霜在通訊器裏道:“我們在教育部那邊的人早就向校長傳達過指令,校長隻是一介官員,當然還是頂頭上司的命令重要。”
“對。”左利道:“那三個小子雖然家事顯赫,但校長和稀泥的功夫也不賴,把這件事混過去了。不過我看他們並不甘心,恐怕會繼續找陛下麻煩,當然這隻是件小事。”
百雪凋問道:“還有什麼消息?”
左利想了想道:“其他沒什麼了。哦,有個大三的學生昨天在學校網站上寫了批評學校官僚管理和Z國政治製度的文章,剛才被叫到校長室去了,校長還在他辦公室裏大吼著要把這個學生送去國家安全部。這個學生好像叫遠野遙一。”
“什麼!”吳非驚呼道:“我出去一趟,軍師打電話給談老。”說著就快步走出教室。”沒人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左利悲歎著緊跟著吳非。
正在照章念書的教授對此就當做沒看見,連正式生他都不想多管,更何況是這些旁聽生。
吳非離著校長室老遠就把裏麵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遠野同學,你的思想意識問題已經很嚴重了。”校長推了推眼睛,耐著性子道:“這樣抨擊學校和社會已經不單是一種不成熟的表現了,這是毀謗和反社會的行為!你現在最好立刻反省,刪除那篇文章,否則我會打電話給警察或者國安局,到時候不但你要被拘捕,連學校的麵子也掛不住。”
教務主任也在一旁用憤怒的聲音道:“不錯,你寫的這些東西是對皇帝陛下的大不敬,你知不知道,校長,我看不能就這麼放過他,不能受個處分或者開除就了事,這件事已經在學校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一定要送他去國安局,這個口子一定不能開。”這個稍有些姿色的中年婦女說得唾沫飛濺,幾乎有些歇斯底裏。
遠野遙一翹著二郎腿,悠然自得地坐在校長的辦公桌對麵,臉上滿是譏諷的笑意:“校長先生,我校學生的錄取的標準混亂;學術論文造假現象嚴重;教授不務正業;還喜歡禁錮學生的思想,這些都是眾所周知的事,不知道我所寫的哪件事不是事實呢?又不知道有哪個大學、哪個文明社會會把說實話當犯罪呢?”
教務主任大怒道:“你還狡辯,像你這種學生。”
“遠野同學。”校長擺手打斷了教務主任之後一連串的怒罵,真讓她這麼吵下去連校長聽著也煩了。”這麼說你是拒不認錯嘍?其實我們也不想把事情搞大,畢竟這種事對我們學校的聲譽也有損害,明明寫個認罪悔過書,退學就能了事的。你這件事是可以當成叛國罪處理的,我們這是在幫你,你難道不明白?”
遠野遙一毫不在乎地道:“叛國罪我可不認同,我隻是對政府和這個學校的某些事很看不順眼而已,哈哈,其實叛國罪也沒錯,我對這個從裏到內都腐朽了的國家已經不存在好感了。”
教務主任尖叫著:“校長!你看,他就是這種不可救藥的學生。”
校長容色冰冷地道:“既然如此我們隻能通知國安局,讓他們依法處理了。”
“法?”遠野遙一冷笑道:“銀行誤給了平民千元,平民拿了就被判刑10年;銀行行長貪汙上億隻被判10年,Z國有法?平民誤傷貴族被判死刑;貴族醉酒駕車壓死數人賠錢就了事,Z國有法?平民十年寒窗都進不了這所學校;貴族和影視明星們零分就能上學,這所學校有法?學生講講真話就要被處刑;教授在那裏大肆造假卻沒什麼事,這所學校有法?”
砰!校長猛地一拍桌子,拿起桌上的電話,同時惱羞成怒地瞪著遠野遙一道:“我現在就給國安局打電話!”
教務主任幸災樂禍地道:“你這個學生啊,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這就是我們社會的大環境,你隻有適應環境,哪有環境適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