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來報紙,想看看夏晉遠有什麼辦法來擺平這些事情。報紙裏掉出個信封,開始她還以為是保險公司寄來的,可是,信是寄給夏晉遠的,下麵卻並沒有寄信人的地址,她覺得有點奇怪,就拆了那個信封,裏麵掉出來的東西,卻讓她驚出了一身冷汗。
原來,他暗地裏早就已經開始查她了,她隻覺得後背涼嗖嗖地,他表麵上不動聲色,背地裏卻做了這麼多事情,看樣子是想要一下子置自己於死地呢?
這個晚上,章敏徹夜未眠,她想過夏晉遠未必能靠一輩子,隻是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來了,她在外麵那些投資賬戶就是想有一天如果他靠不住了,給自己留個退路,可是,事情來的這麼快,快得她一點防備都沒有,夏晉遠既然已經知道了她在外麵的這些賬戶,她再想動恐怕會很難。不錯,按理說她不用怕,即使是離了婚,她也能分得公司一半的財產,實際上她從來就沒有敢這樣奢望過,她太清楚夏晉遠的為人了,如果他真要離婚,絕不會讓她沾到任何便宜,這些年在商場上他的那些手段她見的多了,他要弄出一套公司資不抵債的賬目太容易了,恐怕到頭來,自己非但分不到錢,還會背一身的債。現在她已經接觸不到公司核心的東西了,他要做什麼,她毫無防備,上一次是讓人把她從公司裏趕了出來,也許,下一次就是把她從這裏趕出去了……
她手裏唯一剩下的就是遠江輪胎3%的股份,如果是以前,這是一筆不少的錢,可是現在遠江輪胎因為做假的事情正在被調查,股票已經停牌,就是複牌了,恐怕也會跌得厲害,這樣的時候誰還會要她手裏的這些股份呢?可是如果這些股份不早點出手,再等下去,恐怕就沒有出手的機會了,那樣的話,自己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第二天一早,章敏就打電話聯絡了幾個股票經紀人,跟他們說了自己的意向。結果當天下午其中一個人就給她回話了,說是有一個投資公司對她手裏的股票很感興趣,想和她當麵談談。
她當然是希望越快越好,所以很痛快地答應了和對方見麵。投資公司來的是一個姓段的年輕人,他坦言是受人所托,有人對遠江輪胎很感興趣,“如果不是有人盯上了遠江,怎麼會下這麼大的功夫讓股價跌下來呢?”
章敏這才明白,為何那麼多年前的事情會在這個時候被捅出去,看樣子有人是下了大工夫的。
“你放心,對方是希望盡快地控製這隻股票,所以價錢方麵好商量。”
這幾天幾乎每天公司裏都有各種傳言,文琦雖然無法辨其真假,但卻知道都不是什麼好消息。今天,公司又在傳,外麵有人要收購遠江輪胎,好像已經掌握了不少的股份,文琦想遠江輪胎當初的上市本來就有問題,想要脫清是不太容易的,現在網上的討伐聲一片,紛紛要求“打假”、“嚴懲”,這一關還真不好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