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曹經理,您真是救了我們了。”一個穿著一身半舊西服的中年人拉著曹頌奇的手,操著一口濃重的山東口音激動道:“我們縣政府一定全力支持您。我們鄉下人別的沒有,力氣有的是。等您的酒店開工時我發動在家的勞動力都給你幹活去。”
曹頌奇忙搖手道:“您太客氣了,您就盡量發動吧,來了我照常給他們付工資。等將來酒店、旅遊區建立起來之後,我們需要的人將更多。”
“對、對!”那個中年男人激動的搖著曹頌奇的手,道:“等都建起來之後,更多!”
曹頌奇也有些被他激動地情緒感染了,叫秘書拿進來一瓶香檳,給那個中年人和自已各到了一杯,道:“來,為了咱們合作愉快,為了我的酒店生意興隆,為了你鄉早日致富,咱們幹一杯!”
“幹一杯!”那人將酒杯舉起,一仰脖很豪爽的幹了。
二人正談的高興,突然門被粗魯的推開,常先勇拎著箱子走了進來。看見曹頌奇滿臉笑容的舉著酒杯跟人幹杯。冷笑了一聲,道:“你到是過的很快活呀。”
那個中年男人滿臉的驚訝。曹頌奇麵色不改,對那個中年男人道:“不好意思,我有點事要處理。您也累了,我讓司機送您回酒店休息。明天讓人帶您在北京好好逛逛,玩幾天,再回去吧。”
那個人連連點頭,走了出去。
常先勇拿起那瓶香檳道:“開香檳慶祝。甄秀已經失蹤一個多月了,你居然還有心情開香檳慶祝!”說著舉起那瓶酒狠狠的向牆上砸去。
秘書聞聲探頭進來。曹頌奇嗬道:“沒事,出去!”秘書忙又關上了門。
這麼多年的朋友,曹頌奇是第一次見常先勇發火。看著一地破碎的酒瓶,四散的液體。他的心就像這破碎的酒瓶一樣,一片狼藉。
“你到底對甄秀說了什麼?”
“所有的一切。”
“所有?”常先勇一愣,道:“什麼叫所有?”
“所有,就是全部,我都對她說了。”
“你簡直是個混蛋。”常先勇恨恨道:“不對,你就是個混蛋。你當初喜歡上甄秀,是不是因為她是於婭的妹妹,讓你看到於婭的影子了?所以你把甄秀當作替代品,你利用甄秀來補償你對於婭的思念。你用你那一套虛假的手段引誘甄秀一步步的陷進去。等她陷進去了,喜歡上你了。你又發現愧對於婭了,所以甩開她。是不是?”
常先勇的話,仿佛是王曹頌奇的欣賞又撒了一把鹽。常先勇是他唯一的朋友,是最理解他的人,所以他的話也就能加倍的傷他。他搖頭道:“我從來沒有把甄秀當作替代品,也沒有對她用過什麼虛假的手段。我是真的喜歡她,一步步,一點點的喜歡她,喜歡到無以自拔的地步。”
“哈!”常先勇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滿是鄙夷的笑聲,道:“你喜歡她?喜歡到無以自拔?那為什麼你三年前把她甩開,三年後她來找你,你又把她甩開?不要在跟我說你那些愧疚的鬼話。你因為對於婭內疚而不敢靠近甄秀,可是甄秀呢?你沒有想過這樣是在傷害甄秀嗎?整整三年她都沒有忘了你,就因為你信上的一句話就拋下一切跑了回來。結果聽見你對她姐姐愧疚,見到她會想起她姐姐的話。你沒想過她聽了會有多傷心嗎?”
“可是,我必須說出來。你以為對於婭的死放不下的隻有我一個人嗎?不管什麼時候,於婭都是一塊禁地,隻要我們任何一個人不小心碰觸了,都會痛。說出來,甄秀才會死心的離開我。離開這個環境,離開跟於婭關係最密切的人,她才能徹底擺脫這個陰影,開始全新的生活。甄秀這三年在美國不是過的很好嗎?她這次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再過三年,說不定她已經嫁人生子,可以過上平凡人快樂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