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著一身月白衣,搭上雪羽肩,裏穿乳白攙雜粉紅色的緞裙上鏽水紋無名花色無規則的製著許多金銀線條,纖腰不足盈盈一握,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大大的琉璃眼睛閃閃發亮如黑耀石般的眸開閡間瞬逝殊璃.櫻桃小口朱紅不點而豔。一頭秀發輕挽銀玉紫月簪,恍若傾城,似是飄然如仙。
“嗬,想不到,我們的王妃帶過來的陪嫁,個個長的還真是可人。”琉璃輕抿了一口大紅袍,睫毛不停的抖著,像洋娃娃濃密的眼。
“哎呦,隻聞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哦。”碧綠‘刺啦’的揚了揚嘴角,明明是悲奮異常的話,從她嘴裏說出來,硬有幸災樂禍的意味。
“珍珠姐姐,你看,那邊的兩個人長的好漂亮啊。”明珠冒冒失失的扯著珍珠的袖子,指著在****庭的的方向。
“把手放下來。”珍珠‘呱’的一下,對著明珠的手掌一拍下來:“冒冒失失的,平常對你們的教養白教了嗎?”
“噢。”明珠憋屈的憋著嘴角,還沒等珍珠走遠,明珠又開始蹦蹦跳跳的拉著畫珠的胳膊:“畫珠姐姐,你看,你快看,這端王府,真漂亮,連荷花池旁的柱子都是白玉做的。看的我都想吃白玉糕了。”
畫珠伸了伸指頭,在空中點了點:“就知道吃。”
“愛珠姐姐,你看畫珠姐姐欺負我。”明珠蹦蹦跳跳的躲在愛珠的背後。愛珠強打著精神,嘴角扯了扯。
“咦,畫珠姐姐,你聽什麼聲音?”明珠歪著腦袋,耳朵擴長的老大了。活像順風耳的那對招風耳。
春寒和了一會琴,一、三兩弦低點,收不緊,隻得和了個慢商,把一弦,三弦務慢一揮,再將二三五六七諸弦,仍用五音挑好,教挑五,名指按三弦,散挑三。。。。。。
十個指頭就像上了彈簧似的,彈棉花的都沒有這技術。
“春寒哥哥,還在這裏練琴啊。”玉山手捧著一疊的芙蓉小饅頭,往嘴裏丟。
兩邊鼓得像青蛙,偏偏人家生的好,老可愛呢。
玉山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還有白皙的皮膚……
“畫珠姐姐,我聽見了,我真的聽見了。”明珠激動的朝翠林處指去,活像發現寶藏似的,那張臉煥發著榮光。
“明珠妹妹,咱們什麼也沒聽到,還是趕緊跟上麥春姐姐吧。”話閉,拉著愛珠和明珠,趕緊的跟上麥春。
“跟緊點,跟丟了。我可概不負責。”麥春對她們訓斥道。“明珠,愛珠,畫珠,你們快點。”
明珠這才發現拉下大家一大節,又被麥春指名點姓。自是不敢造次。
後來她們又走了半個時辰,隻覺的盡是蒼天大樹,襯著中間的一條甬道,直到二門,就模模糊糊,不甚清楚。才到春陽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