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顏舒適且安詳,簡直就是我的安琪兒。鄧星想著暗搓搓的蹲在上官秋天的床邊。
用眼神細細描繪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
這描繪著描繪著,鄧星按捺不住內心,屏住呼吸,蜻蜓點水的用唇碰了碰上官秋天如糯米似的甜甜的唇。
一觸,他情不自禁的瞪大眼,然後,就像從來沒有接觸過女人的處子,捂著唇,逃開。
半夜,還有不知眠的知了“知了”“知了”的叫著。
上官秋天長長的睫毛抖了又抖,終是沒有睜開雙眸。
鄧星喜歡自己,不過,是自以為是的喜歡罷了。
上官秋天覺得自己浮生若夢,不過是恰巧在這夢裏演了個角色。怎麼敢去喜歡人呢,不敢喜歡,不願去喜歡,怕到時候,受傷的是自己。
不過還是太年輕,想來過幾年,去掉年少的那張皮,見識了這塵世,便知了。
時光總是在不經意中溜走,上官秋天、鄧星、晏城終於迎來各自分別。
“真巧!你們兩個同一天離開,我就一天送人。”晏城強顏歡笑。
小時的夥伴離開,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長大了。這種感覺真不少受。
部隊的車已經停在軍區大院了,鄧陽明忙到沒有時間來看望兩個人。
上官秋天把剛整的藥物放在鄧星的包裏:“這是常備藥,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鄧星點點頭。
遠處的軍人頻頻望這邊看來。
上官秋天拍拍鄧星的肩:“加油!”
晏城淚眼汪汪:“哥們,你要在部隊裏,好好接受改造,將來還是有出來的希望的。”
鄧星一巴掌拍在晏城的頭上:“******,說啥傻話,賤人再賤。”
說完,鄧星大步走向那位軍車。
來接鄧星的人是說以前要撫養上官秋天的陳連長,不對,陳連長已經升官了,現在應該叫陳團長。
鄧星:“敬禮!”
陳團長:“好好好,你都這麼大了。”
鄧星頷首。
晏城:“秋天妹妹都收拾好了嗎?”
上官秋天點點頭:“我們也走吧,別耽擱時間,等下趕不上時間。”
晏城無比傷感道:“你們都走了,就剩我自己一個人了。”
上官秋天笑了:“說什麼傻話,我們會回來的呀!”
晏城傻大個般的捎了下後腦勺:“哈哈哈,等你們回來,哥就是這京中一霸,帶你們吃好喝好玩好。”
上官秋天揉了揉晏城的頭:“說好了啊。”
晏城先楞了一下,後複笑出聲:“好。”
一架飛往大西洋彼岸的飛機劃過天空。
晏城望著白色的機身,直到看不見為止,才轉身離開。
大家都有自己既定的路要走,短暫的分開是為了以後更好的團聚!
《送別》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問君此去幾時還,來時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灑盡餘歡,今宵別夢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