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一眯,沉吟道:“夏子瑜,別忘了,你4年前,也打過一次胎。”
往事重提,令夏子瑜終於坐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來,雙手撐著桌麵,“姐夫,那一段事情,我希望你會忘記。”
她這麼一說,陸川就知道,其實,那段往事,正是夏子瑜最上心的。
一下子,他就變得淡定了。
換了一個坐姿,手在桌麵敲擊著。
‘噠噠——噠噠——’的敲擊聲,打進的,是兩個人的心。
4年前的事情,夏子瑜當真不想回憶起來,而且,她現在和陸景灝的幸福在望,她不想被任何人破壞。
“夏子瑜啊夏子瑜,你說,如果你當年的事情被宣告天下,景灝他是繼續愛你,還是……”他頓了頓,淩厲地盯著她,幽幽道:“恨你!”
她往後一個趔趄,心知當年是自己對不起他。
可是,現在的陸川,何嚐不是在威逼自己呢!
她瞬間變得猙獰起來,“姐夫,你這是在威脅我?”
“為了夏陸兩家的利益,我勸你還是離開景灝。”
有些話,不用直接挑明,懂的人聽明白就好了。
“哼!”夏子瑜冷冷一哼,拿起自己的包包,“陸川,我告訴你,孩子我絕對不會打的,陸景灝,我也跟定了,其他事情,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砰——”地一聲,夏子瑜摔門離去。
“嘩——”,書桌上的東西,被陸川全數掃在地上。
連同台燈,也摔個稀巴爛。
反了,這群人,全都反了……
夏子瑜,你不仁,我不義,我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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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一片陰霾,陰沉沉地烏雲積壓著,偶爾還刮來陣陣大風。
市立醫院,監護病房外。
沉重的氣氛幾乎讓人喘不過起來,夏啟元、陸川、夏淑芬、夏子瑜等人都來了,一個個臉上都是愁眉難展。
陸川一臉凝重地坐在凳子上,夏啟元沉默地不作聲,而夏淑芬,褪去了一臉的淩厲,換言之她也隻不過是一個孩子的母親。
手掌趴在玻璃窗,默默地流著眼淚,偶爾嚶嚀幾句,“景灝啊,你快點醒來行不行啊?”
夏子瑜不敢流露過多的情感,眸底流淌著淡淡的悲傷,偶爾拿著紙巾擦擦眼角溢出的淚。
於莎莎也來了,安靜地坐在那兒,發著呆,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就在這時,陸景灝的主治醫生從病房裏麵走出來了,反應最大的是夏淑芬,讓蘭姨推著輪椅推自己過去,緊緊地捉住醫生的手臂,“醫生,我兒子怎麼樣?”
醫生一臉為難,但終究還是要把實情說出來的,淡淡涼涼的聲音,如在眾人心頭披上薄霜,“陸先生的病情,並不理想,現在都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他的脈搏和心跳,正在慢慢的減弱,如果他到明天晚上再不醒來……”
醫生猶豫了一下,緩緩道:“很危險,希望你們能做好心理準備。”
夏淑芬聽此,根本接受不了,手不斷地抖,大喊道:“不,醫生,我兒子一定不能有事啊醫生,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了……嗚嗚!”
醫生也很無奈,隻能輕聲安慰,“夫人,我已經在努力了,你別太激動,注意身體。”
陸川怕她又惹事,輕咳了兩聲,對蘭姨使了個眼色。
蘭姨抹了抹眼角,安撫道:“小姐,你別太傷心,醫生一定會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