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修肆無奈地抱住了她,歎了一口氣。
“你走開。”她哽咽的聲線透著憋屈,狀似對他的控訴。
“我不會再走開了。”連修肆說著,更是緊緊地抱住了她。
她越是掙紮,他就抱得更緊。
“你放我走啊你,壞蛋。”江薇安悶在他的懷裏,鼻息都是他迷人的龍涎香。
“我又怎麼舍得放你走呢?”
“哼,你不是和一個女人走了嗎,還要我幹嘛?”這些天憋得氣,終於還是用眼淚發泄出來了。
看著她兩行落下來的眼淚,他的心揪得要死。
聲音柔得如一片羽毛酥癢著心尖,“別哭了,那個女人根本就是你自己誤會了。”
“什麼我誤會,公司的人都這麼說,你走開!”嘴上卻這麼說,但她還是抱緊了他。
“那個隻不過是我的在美國合作過的一個朋友,她這次來中國出差,順便就過來看看我,過門都是客,更可況人家還大老遠從外國來這裏呢!”
“那她現在人呢?”江薇安還是不太相信。
“兩個小時前,她已經坐飛機飛去首都了。”連修肆真拿她沒辦法,原本還想跟她僵持多幾天,別讓她那麼得瑟的,可是在今晚接到項恒的電話後,原本還想回公司處理一些文件的他,立馬就過去美麗都了。
人家都說,一旦讓喜歡你的女人掉眼淚,那麼無論她犯了多大的錯誤,都是你的錯了。
“真的嗎?”過了好幾秒,她吸了吸鼻子,抬起頭看著他。
她的眼睛,被淚水洗滌過後,更加的明亮如天邊的星辰,目光滿滿都是幽怨,對他的怨念。
“那你為什麼不理我,都這麼多天了?”她小聲嘀咕。
“那你呢,還不是和別的男人去吃飯,居然還接受了別人的花。”
客廳暖暖的光,周圍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響,他緊緊地擁著她,一刻都不願意放開。
“我……”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他,“那天我的確和宋翊學長去吃飯了,但是我拒絕了他。”
他聽了她的話,心頭一喜,挑起她的下巴就問道:“真的?”
她可愛地扁了扁嘴,“不然你以為呢?”
他猛地扣住她的後腦勺,唇便貼上去了。
她也不再推開他,熱烈地回應著他的吻。
兩人緊緊相擁,兩顆心緊緊想貼,多日的誤會,終於在這一刻解除了。
就在吻得濃情蜜意,擦邊走火時,他卻突然放開了她。
額頭緊緊地抵著她,她疑惑地對視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薇安。”他的眼神驀地變得認真地來,幽黑的眸,透著真誠的目光。
“嗯?”不知為何,她的心緊張地跳得極快。
“接受我的心意,好嗎?”這句話,他一直忍著,忍到了現在,方才說出來。
她嘴角勾起,毫無懸念地點了點頭。
連修肆的眸瞬間好比綻開了朵朵燦爛的煙花,興奮地在她額頭扣下一吻。
抱起她,直接走上樓。
寒風依舊凜冽,但今夜,注定是一個溫暖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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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暖日融融,漫過窗幔灑了進來。
兩個熟睡的人兒,親密地相擁而眠,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碎了這畫麵的寧和感。
連修肆皺了皺眉,原本想置之不理繼續睡得他,手機卻一直煩個不停。
清夢被擾,任誰都會不耐煩。
“喂!”接通了電話,連修肆的語氣極其不善。
那頭的白雪被嚇到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薇安是和你在一起嗎?”
白雪無辜極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招惹到他什麼,居然這麼凶。
“吵死了。”
“嘟嘟嘟——”
一句莫名其妙地回應,還沒讓白雪緩過神來,電話那頭已是忙音。
被掛掉電話,那頭的白雪喃喃自語,“我惹著他了,我怎麼就吵了啊?”
自己好心關心一下朋友,居然還被罵了,真憋屈。
一旁的米露,頂著一個雞窩頭從被窩鑽出個頭來,“哎,你一大早擾人清夢的,誰不煩?”
“額……”白雪終於想通了,放下手機鑽回到被窩了,道:“好吧,秒懂了。”
原本還想繼續睡的連修肆,掛了電話後倒睡不著了,雖然十分不舍這個溫柔鄉,可看了看時間,還是決定起床做早餐。
簡單卻富有營養的太陽蛋加方包,還有一杯直冒熱氣的香濃牛奶。
起床洗漱過後的江薇安,從樓上走了下來。
剛睡醒的樣兒還有點迷糊,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膩在頸窩的卷發剛好擋住了脖頸上的草莓印。
曖昧的花印,緋紅赤色與雪白的肌膚,相輝映照,顯眼極了,但一時疏忽的江薇安,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