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總裁辦公室,以歐洲風情為主的奢華,黑白的主色調簡單卻又不失個性,正符合主人一貫的冷沉作風。
夏子瑜推門而入,隻見連修肆背對著她站在落地窗前,手中夾著一隻古巴雪茄,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卻也沒有回頭。
夏子瑜走到他的辦公桌前,看著他那冷漠的背影,率先開口說道:“連修肆,你還真是深藏不露。”
煙霧嫋嫋,連修肆將手中的雪茄掐斷,轉身將其摁在煙灰缸內,黝黑的冷眸對上她漂亮的臉蛋,發出渾厚的聲音反問道:“夏小姐來找我,難道是來稱讚我的?”
夏子瑜拉開椅子,直接坐下,臉上帶著一絲溫怒,“你明明沒病,為什麼在紐約的時候要找喬治醫生看病?”
連修肆走到辦公桌前,展開雙臂從上而下的審視著她,“怎麼你會知道我在紐約找了喬治醫生呢?難道你跟蹤我?還是你調查過我?”
“我,我……”被他反問,夏子瑜顯然有些亂了方寸,“你能找喬治醫生看病,難道我就不能嗎?”
“呃,原來夏小姐也是喬治醫生的病人,不過你可以找喬治醫生看病,同樣我生病了也可以找喬治醫生看病,這好像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被他一席話繞得有些暈乎乎,夏子瑜沉默的看著他,老半天沒說上話。
連修肆坐在他的位置上,眸子露出一抹奸笑!
“不對啊,你根本沒病,你看什麼醫生?”夏子瑜轉念一想,反駁道。
“沒病,我怎麼沒病了?”
“你要是真有腎病,那在騰龍酒店那晚,你和江薇安根本就不可能發生關係!”她恨,她恨自己太愚蠢,在紐約輕易相信了喬治醫生助手的話,白白錯失了機會。
時至今日,她已經沒有資格再去爭奪天堃集團董事長夫人的位置了。
連修肆聽聞,拍手叫好,“原來夏小姐對我的私生活那麼關心,就連我有沒有腎病你都知道?”
“不過那晚,我的確是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怎麼能抱得美人歸呢!”連修肆連聲大笑,但笑容中不乏一絲絕然。
這個女人心術不正,不給她一點教訓,她永遠都學不乖。
“我在紐約陪了你幾年,難道你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嗎?”回想起當初,為了追去紐約接近他,她拋棄了景灝,把她和景灝的孩子也拿掉,做的這些犧牲,到頭來卻落到一無所有。
她這話聽在連修肆的耳畔,直覺可笑!
“我連修肆從來對別人的女人都提不起興趣,而你……”說到這,他頓了頓,半眯著冷眸沉默了幾秒,繼續道:“你到底是陸景灝的女人?還是宋天揚的女人呢?”
“你,你怎麼知道?”夏子瑜一臉訝異,她和天揚之間的事情,絕對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
“我怎麼知道的不要緊,要緊的是你要認清你自己的立場,就拿你肚子裏那個所謂的孩子來說,它到底是姓陸?還是姓宋?還是……”
“你到底想說什麼?”她急了,他竟然什麼都知道。
連修肆涼薄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還是它根本就不存在?”
夏子瑜嘴角微顫,放在腿上的雙手不安的交握,這正是她今天來的目的!
“剛才在外麵江薇安說感謝我,你也這麼說,那你們是不是欠我一個人情,該報答我呢?”衡量時機,夏子瑜這才露出了狐狸尾巴。
連修肆冷眼看著她,他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說吧,你想要我們怎麼報答你?幫你保守秘密?”連修肆一語中地,將問題直接攤開在明麵上。
“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不妨直說。”夏子瑜口風突變,冷冽地看向他,“我的確沒有懷孕,我那麼做完全是為了景灝,既然你要感謝我,那就麻煩你管住你那張嘴!”
“就算我不說,你肚子裏沒料,遲早都會被揭穿。”
“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她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一旦受孕成功,她就會跟陸景灝攤牌。
連修肆依舊冷笑道:“我對你們那些亂倫的事情從來不感興趣,不過你幾次三番對我的女人下手,現在還想要我感激你,這話是不是說得有些沒道理呢?”
“你——”夏子瑜咬了咬唇瓣,努力控製著自己發怒的情緒。
“怎麼,難道夏小姐認為我說的不是事實嗎?”連修肆調整了下坐姿,一雙隱藏著刀鋒的犀利眸子盯著她。
“第一次是在項老夫人的壽宴上,怎麼就那麼湊巧,薇安走到你身邊的時候會絆倒?”
“第二次是雲中城的那張設計圖,整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夏小姐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第三次是在遊輪宴上,陸景灝和蔣元的賭注明明是你,可為什麼到最後薇安被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