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進去一個小時了,你個霍光,看你有什麼用,有種你進去搶救小雪啊!”才收斂沒多久的滕焱,又對他一陣冷嘲。
“你……”
“夠了,你們兩個,都閉嘴,沒聽到護士剛才說的話嗎,人還在裏麵手術,你倆就少說一句。”連修肆再也看不下去了,走過去就把霍光拉住。
把話說完還對霍光說道:“過去那邊坐著,你看看你,這次終於惹禍吧,我看你怎麼麵對白雪!”
連修肆沒少提醒他別老玩女人,現在終究被女人害了。
“肆哥,我……”霍光委屈極了。
“還有理?”連修肆怒喝他一句,強製把他按坐下來。
少許,冷靜下來的霍光,細想一下,滿腔的內疚回蕩在胸膛。
而這時候,三兩個警察卻走過來了,徑直來到江薇安跟前,其中一名警察開口道:“小姐,你好,我們經過查看監控剛才的事故現場,你有在場的記錄,請你隨我們去做一下筆錄。”
江薇安看了眼身邊的連修肆,便對他們點了點頭。
連修肆有些不放心,也一起跟了過去。
幾個人離開後,走廊又安靜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艱難地遊走著。
生與死的較量,終於在漫長的兩個小時結束。
燈滅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米露,眸色一亮,站起就在門口等待。
緊接著,一群人的關注點都落在了門口處。
門終於在眾人期盼中打開,走出來的是一群護士,她們推著手推車,躺在病床上的白雪,還處於昏睡狀態,罩著氧氣罩的她,看起來還真夠憐人。
米露和滕明燕已經隨著護士離開了。
白漠遠看到終於有醫生出來,立馬迎了上去,“醫生,我女兒怎樣?”
醫生眉色淌過一絲疲憊,翻看了一下病曆,對他露出一抹笑意,“放心吧,現在已經度過危險期,還好撞擊時氣囊護住她頭部,隻是受到輕微的震蕩,除了小腿骨折外,其他都是小傷!”
一旁的滕老爺子聽此,終於放心下來。
霍光一直扭緊的眉頭,也有所鬆動了。
但看不慣他的滕焱,又冷不丁冒出一句,“別以為這樣就能洗脫你的罪狀!”
霍光沒有搭理他的話,轉身就向病房走去。
坐在床邊的滕明燕,看著自己還沒醒過來的女兒,見到丈夫回來了,立馬詢問,“醫生怎麼說?”
“腦震蕩,小腿骨折,其餘小傷。”白漠遠走了過去,拉開一張凳子坐了下來。
“那,怎麼小雪現在還沒醒來?”滕明燕擔憂地問道。
“快了吧!”白漠遠搖了搖頭。
坐在滕明燕旁邊的米露,忍不住安慰道:“阿姨,您別焦急,既然醫生都說無礙了,肯定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我的女兒啊,怎麼會遇上這一遭?”滕明燕說著,又心痛地擦了擦眼淚。
這剛好被走進來的霍光聽到了,愧疚更甚,但還是走了進去,主動認錯,“叔叔,阿姨,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白漠遠和滕明燕互看一眼,倒沒有說話。
但坐在旁邊沙發的滕老爺子,卻生氣地怒喝道:“小兔崽子,真不知道霍鴻森是怎樣教育你的,自己花心愛玩就算了,怎麼還招惹上我們家小雪!”
“爺爺,對不起,我會對這件事負責的。”這時候的霍光,也就隻有認錯的份兒。
“哼!你負責,我們小雪不需要負責!”剛跟隨護士去取藥的滕炎,在門口聽到霍光的話,又一陣的冷嘲熱諷,“你要是真想負責,現在直接滾出去,估計小雪醒來,都不想看到你。”
“我不會走的,我要留下來贖罪!”霍光直接找借口強行留下來。
滕焱把藥放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倒也不再說話。
直到江薇安回來,又是大半個小時過後的事情了。
這時候,滕老爺子雖白漠遠和滕明燕回去了,留下來的有米露還有滕炎,當然還有說要留下來贖罪的霍光。
“怎麼樣?”江薇安走到米露身邊,坐下後關心問道。
“還好,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了,但小腿骨折。”米露的眸都已經染上了點點血絲。
深夜遇上這折騰,大家都累了。
“那就好!”江薇安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警局那邊怎樣?還有那個女人!”滕焱說著,埋怨地瞪了霍光一眼。
“現場證據確鑿,這事情的確是那個女人引起的,那個女人也受了傷,還躺在醫院,但是有警方派人看著,不會跑,至於後續的事情,估計要等明天再進一步處理了。”
“哼,我們滕家絕對不會輕饒那個女人。”滕焱憤恨地吐了一句。
連修肆見這兒有人看著,夜也深了,便勸薇安道:“薇安,先回去吧!”
“可是這裏……”江薇安當然不願意回去了,“還是再等等吧,現在小雪還沒醒過來,我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