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浩浩蕩蕩走向醫院門口,早就聽聞白雪今天出院的霍光,老在就在醫院門口等待了。
寒風凜冽,把他的手都凍僵了。
但這一個星期裏,滕焱一直攔著自己,無法去看白雪,他也隻好出此下策。
終於見到白雪走出來,他立馬走了過去,看到坐在輪椅的她,霍光倍感歉意,“白雪,我……”
話沒說完,就被滕焱打斷,“霍光,你怎麼又來了,滾!”打從白雪出了意外,滕焱一直沒有給過好臉色給他。
“我……不,滕焱,你就讓我說句話行嗎?”霍光把人給攔下來。
滕明燕明白這都是年輕人的事情,便和老夫人先上車等待。
“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白雪一張大冷臉,可比這天氣還要寒!
“聽見沒有,讓你走,快滾!”滕焱不耐煩地推著他。
江薇安見此,隻好上去拉了他一把,把他拉到旁邊,小聲說道:“霍光,你就先離開吧。”
“我隻想解釋一下,她一直這樣生我氣,也不是辦法!”
“誰叫你這麼花心啊!”江薇安白了他一眼。
“我,我知道錯在我,我這不是想道歉嗎?”霍光一臉無奈,這一個星期來,自己的光是心理已經備受折磨。
“行了行了,等有機會我就替你解釋,現在你就先走吧,你不也看見,小雪根本不想看到你,這大冬天,你看得著她一個病人冷在這兒?”
“那好吧,薇安,你記得替我解釋啊,那女人,我真沒想到她居然這兒瘋狂,去找白雪麻煩的!”
“行了,走吧,你長點耐心,過陣子白雪好了,事情自然就會好轉!”
“嗯,我走了!”霍光無獲而返。
薇安和白雪還有米露等人都上了車。
通過倒車鏡,白雪看著還站在冷風中的霍光,心裏複雜得很,看著就覺得心煩,幹脆別過頭去看窗外,可是不到幾秒,又忍不住重新看倒車鏡。
這一切全收於薇安眼內,隻能暗暗歎息!
白雪突然想起那個女人的事情,便看向滕炎,“表哥,現在事情怎麼樣?”
滕焱知道她問的是什麼,清了清嗓子,說道:“那女人現在被警方拘留在病房,等你康複,就上庭!”
頓了頓,見白雪沒有說話,他又繼續道:“這件事情,我們家一定會追究到底,居然敢欺負滕家人,那女人是活膩了!”
白雪輕輕應了一聲,不再說話,傷口處還隱隱發疼,她幹脆閉上眼睛歇息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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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若指間沙,遊走得悄無聲息。
一周後,眼看再不到半個月就到春節了,街頭的年味越來越濃,坐在小車裏的江薇安,看著街頭的行人,一個個包裹得就像粽子一樣,撐著傘,匆匆而行。
窗邊‘蹦噠’直響著清脆的霰落聲,今年的南方,遇上了幾十年難遇的寒潮,都已經下起了霰來了。
突然,車子緩緩停下,她隻覺得手心一暖,下意識轉過頭去,看著駕駛座的連修肆。
今天的他穿著一件深灰色的厚款羊毛衫,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硬朗。
“手怎麼還這麼冷。”連修肆眉頭微微一皺,語氣中帶著點責怪。
江薇安看了下自己的白皙的手,白了他一眼,“我體質就這樣。”
“今早出來就該讓你戴手套。”轉燈了,他鬆開她的手,認真地開車。
江薇安沒有說話,收回自己的手,手心比手背要暖,她不禁嗬氣起來。
十點整,兩人準時來到了G市國際機場。
等連修肆把車停好後,她開門就要鑽出去,卻被連修肆及時拉住了。
“怎麼了?”江薇安不解地看著他。
連修肆探身到後座,拿著紅色的針織帽以及同色係的羊絨圍巾,一手把帽子扣在她的腦袋,緊接著就幫她圍起圍巾來。
薄涼的語氣帶著略微不滿,“總是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外麵這麼冷,一點都不懂得保暖。”
帽子被他的‘重力’弄歪了,江薇安隻好自己弄好,反駁道:“你就懂說我,你自己呢?這麼大冷天,就穿三件衣服。”
連修肆關上車門,淡淡回應,“我不怕冷。”
接著,拉著她的手,往機場大廳走去。
許是春運原因,就算天氣再冷,也抵擋不住人們回家的念頭。
一對穿過在人群中的養眼男女,惹起了過路人的側目,江薇安手裏緊握著手機,眼看都已經過去一刻鍾了,手機還沒有任何聲響,不禁有點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