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哢嚓!”不知是哪個角落,忽然有人拿出了手機,對著房間裏的兩人按下快門的聲響。
蘭姨驚慌失措,忙躲進床單裏大喊著:“不要拍,不要拍!”
可惜在場的年輕人誰會理會她的話,一個個都來了興致,還加入了攝影錄像呢。
夏淑芬大驚,指著那些個年紀的紅三代大聲命令著:“都不準備拍,都給我住手!”
梁少手忙腳亂中已經把衣服穿好,當他轉身看到躲在被子下的蘭姨時,氣得又惱又怒,想不到他一個情場浪子,今天竟然會上了這種老女人,真是惡心!
看著圍觀在外麵的一群人,他也覺得丟臉,撿起自己的外套就想離開,可事情哪能就這麼算了,連戰英在門口將他拽住,放出了狠話:“怎麼,這就想走了?”
“我,我也沒幹什麼……”麵對連首長,他哪有不怕的道理。
此話一出,夏淑芬第一個就不肯放過他,“你個小畜生,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虧你還好意思說得出來?”
梁少回頭看了眼裏麵躲在被子裏穿衣服的蘭姨,一臉的嫌棄。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我記得這房間裏的人是她,怎麼這一下就變成了一個大媽?”梁少說這話的同時,指向了連修肆身邊的江薇安。
“呃?那你的意思是,你明知道我太太在這個房間,所以你是有企圖的想上來騷擾她?”連修肆冷眼射向他,那陰鷙的眸子,好似隨時都能將他射穿。
梁少知道江薇安,但並不知道她是連修肆的太太,自知自己說錯了話,惹錯了人,情急之下,他為求自保,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是被人利用騙來這的。”
“那你說,讓你來這的人是誰?我們連家可沒邀請你來。”連戰英背著手,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遍,這小子,絕對不是個好東西。
“是她——”梁少沒有半分猶豫,手指向陸景灝身邊的夏子瑜,氣憤的說:“是夏子瑜打電話給我,說有筆大買賣要跟我談,讓我自己想辦法混進來,可我進來後她卻沒跟我談什麼買賣,反而灌我喝了不少酒,還跟我說二樓這是連家的客客房,讓我上來休息一會。”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給你打了電話,你拿出證據來啊?”夏子瑜大驚,想不到梁少會反口咬她一口,但好在他喝醉的時候,她已經偷偷拿走了他的手機。
果然,梁少在兜裏摸了半天,都沒找到手機在哪?
“我真的沒有撒謊,就算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來這撒野!”他努力的解釋,可看著在場的人,好像都不是很相信他的話。
這時,房間內已經穿好衣服的蘭姨站了起來,發瘋似的嚎嚎大哭,衝出房間,在人群中找到了章子君,直接衝上前抓住她,“是你,是你這個小賤人在湯裏加的藥,我親眼看到的。”
章子君臉色頓時唰白,她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豈料會給她看到了。
但此時此刻,她掙紮著推開蘭姨,矢口否認,“你個瘋婆子,胡說八道什麼?”
“我沒胡說,我經過廚房的時候,親眼看到你手裏拿著一包東西,往廚房的湯煲裏慌慌張張的加入了白色粉末。”蘭姨哭紅了眼,現在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你要是沒做虧心事,你怕什麼呀?再後來我看到連家的媳婦喝了那湯後就不舒服,悄悄的跟在後頭想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可誰知道……”後麵的話她再也說不下去,歇斯底裏的大哭起來。
她守身如玉四十多年,沒想到今天竟然給那齷齪的畜生給壞了清白。
章子君這會害怕了,渾身瑟瑟發抖,根本不敢抬頭看連家的人,尤其是四哥!
“子君,這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她身邊的章紀中怒了,他相信蘭姨的話,因為蘭姨沒理由去誣陷她。
“我,我……”她吞吞吐吐了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
在場的人看到她這模樣,大概也猜出了七八分,想不到一向紀律嚴謹的首都章家,也會做出這種卑鄙齷齪的事情。
“子君啊,你說實話,到底是不是你做的?還是你被人挑唆利用的,你要說出來啊!”連夫人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勸解著她。
從小到大,她想要什麼就得到什麼,雖然她刁蠻任性,脾氣也不是很好,但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下三濫的事情,沒想到第一次做,就被人逮個正著。
夏子瑜偷偷看向她,手心裏都是汗,她在擔心,如果章子君那邊沒有堅持住,那麼她絕對有可能會把她給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