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大院.連家。
發生這麼大的一件事情,連家所有人都聚集在客廳,連老爺子一臉沉重,連夫人憂心愁愁,剛才她得知薇安被拘留了,心裏七上八下的。
連秀英這會臉色也不太好,章子君是來參加可盈的婚禮出事的,他們自己多多少少都有點責任。
胡婭文今天出事後,馬上去了陸家,到這會都還沒回來。
坐在座機旁的連戰英,一直和公安廳局長講電話,說到最後,他勉為其難地揚起一絲笑容,“……這就拜托陳局了,我兒媳婦懷孕了,身體原本就受折騰,這兩天還得麻煩照顧一下。”
“好,好……”
看著連戰英掛掉電話,連夫人立馬探頭看著他,“怎麼樣,真的不能把薇安放出來?”
“程序在那兒,現在隻能等48小時,到時候沒有確鑿證據,他們就會放人。”連戰英雙手撐著膝蓋,一臉沉重。
“我看這和江薇安還真脫不了關係呢。”連秀英冷不丁冒出一句,在她眼裏,江薇安的人品也不過如此。
連老爺子皺起眉頭,神情嚴肅喝了她一句,“秀英,現在是你胡亂瞎說的時候嗎?人命關天啊!”
連夫人也生氣,猛瞪了她一眼,“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薇安,不就因為她的背景普通嗎?好好一個姑娘,你不喜歡就不喜歡,但至少別自家人誣陷自家人!”
連秀英自知理虧,撇撇嘴,這才沒哼聲。
這時,章小惠一行人走了進去,一臉怨氣地看著他們,“這正好,難得這麼齊人。”
連夫人坐的位置正對著大門,第一時間就迎了上去,“小惠,你們怎麼來了,子君的事情,我們也難過,誰也不想發生這種事情!”
跟在章小惠後麵的章紀中還有王陽明,看上去臉色也不太好。
“哼!你少在這裏假惺惺,我們家子君出事,還不是被你兒媳婦害的!”章小惠怨懟地瞧了連夫人一眼,越過她走到沙發那邊,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我們剛才去了殯儀館,看了子君最後一眼,警察跟我們說了案子的情況,你們家兒喜歡是最大的嫌疑人。”坐下來的王陽明也開口道。
“這不……”連夫人啞然,硬咽下這股悶氣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沒等她說話,連老爺子便打斷了她,一臉正色地看著他們,“現在案子還在調查中,雖然江丫頭嫌疑最大,但一天沒出結果,你們也不能一口咬死。”
章紀中在一旁,靠在背靠,冷掃了他們一眼,“我們章家,絕對會追究到底!”
“你們追究是必須的,事發出於我們連家,我們也有責任,但凶手是誰,現在大家都不知道。”連戰英語氣低沉,語氣帶著一股強勢。
“沒憑沒據我會隨便誣陷她?”章小惠不服氣,直接就回對道。
“凡事要說證據。”老爺子陰沉板著臉,自己好好的孫媳婦被人誣蔑,哪兒會有什麼好臉色。
章紀中和王陽明沉默了,就章小惠嘴巴響亮,“現在她人都被關押了,如果她不是有嫌疑,會被關押嗎?”
“還有,我們家子君每次來,準沒好事發生,你那個寶貝兒子,就是她命中克星,真是孽緣!”
“平常我們也歡迎子君來作客,但她之前每次來出事,似乎都出於自身問題。”老爺子眸底沉澱出一絲幽光,輕聲道。
“坦白一句,我們子君喜歡小肆多年,每次來都是為了他,不是因為他,她根本就不屑來這兒。”章小惠骨子裏帶著首都人的傲氣,微揚起下巴說道。
一旁的連秀英,淡淡的看著他們爭吵,反正沒有明確點到她頭上,她都一身輕鬆。
可不到一會,章小惠就掃了她一眼,“連秀英,我看我們早就不該接下你孫女那張請帖,這場婚禮煞氣這麼重,往後你們家那對小兩口,肯定好不了多久。”
“你這人不能這麼說話,誰想自己婚禮鬧出人命,別自己沒了女兒,就隨便把氣撒到別人身上,我還沒嫌晦氣呢!”連秀英還真想撕掉她這張烏鴉嘴。
“你……嗚嗚,我就這樣沒了女兒,都是因為你們。”論嘴巴毒,她是比不上連秀英的,畢竟她身上多了份教養,性子也不像連秀英那樣直來直往。
遲遲沒開口的連戰英,終於開口,“小惠,我能體諒你現在的心情,但判定誰是凶手,要拿證據說話,子君是因為參加婚禮才出事的,我們一定會負責,但人命關天,薇安是有嫌疑,但你不能憑空就定罪。”
“我們子君向來喜歡小肆,她是他老婆,看不順眼子君老纏住小肆,這就是最好的作案動機。”章小惠理直氣壯地說著,抹了下眼淚。
頓了頓,又說了句,“我知道她是你們家媳婦,現在又懷了孩子,但赤裸裸的事實就擺在那兒,你們總不能睜眼說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