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徑直走出大院,陸景灝隻好迅速車追去。
走出去沒多久,就跟上她的步伐了,車子在路邊慢慢挪動,陸景灝探頭出去,對葉可盈柔聲道:“好了,都是我的錯,你就別氣了好嗎?我們不是說好和好了不生氣的?”
葉可盈腳步一頓,雙手叉腰,傲嬌地揚起眉頭,“誰說跟你和好的?”
他迅速從車裏走下來,無奈地看著她,“你不都已經答應我不生氣了嗎?”
“哼!我沒有。”葉可盈轉身就繼續往前走。
“你先上車吧,要是被熟人看到了,多不好。”陸景灝拉住她,輕聲道。
“我不要上車,我自己坐車回去。”
“可盈,我……你就別鬧了行不行?”陸景灝快對她沒辦法了。
這脾氣,嬌縱又野蠻,以前他怎麼沒發現呢!
葉可盈似乎從他眼神讀出了幾分不耐,冷冷一笑,反諷道:“你明明就已經不耐煩了,幹嘛還要哄我?”
“我沒有,我怎麼會不耐煩,乖了,先上車吧,你就算自己不怕累,也別累著寶寶啊!”
“寶寶,寶寶,你心裏就念著寶寶,我看你就是因為寶寶才和我結婚的。”葉可盈氣憤,快步的往前走。
陸景灝一邊追一邊解釋,可她都不肯聽,無奈,他隻能把她強行抱起走回車裏。
兩人在這大街上吵吵鬧鬧,路過不少熟人看著,有的像是見慣不慣的離開,有的卻是竊竊私語跟同伴說著,時而還露出一抹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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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區某房子內。
白霧繚繞的浴室,橘黃的燈光如一條條金色的絲線,穿透白霧,落在浴缸上。
躺在浴缸裏的夏子瑜,一臉享受,頭發被她綰成一個包,腦袋枕在浴缸邊,在薄霧熱氣的催化下,她整個人都放鬆了。
嘴巴時不時輕哼一些曲調,手掬起一捧水,接著又打開手心,水從手心流出,一滴滴滑落,她敞開了眸,看著滑落的水珠,嘴角勾起輕鬆的笑意。
接著,她又加了幾滴精華下去,調節了水溫,又膩在水裏,舒服地享受著。
少許,門被人驀地打開,不少的霧氣被外來的空氣消融掉,急衝衝走進來的宋天揚,一臉緊張,走到浴缸旁,直接把她撈了起來,“子瑜。”
看著一驚一乍地宋天揚,夏子瑜覺得被他打擾了,有點討厭,皺起眉頭,“你幹嘛?”
“陸景灝結婚那晚,你是不是去了婚禮?”他額前有一層細密的汗珠,剛才在聽到章子君的死訊,他就急匆匆地從公司跑來這裏了。
直覺告訴他,這和子瑜脫不了關係。
心裏害怕又緊張,雙眸緊緊盯著她,絲毫不放過她麵部的一絲表情。
可惜,他錯了。
夏子瑜發過來一臉疑惑,好笑地看著他,“你是怎麼了,那晚我不是和你在一起嗎?難道你忘了?”
宋天揚冷靜下來,細細一想,那晚他的確和她整一個晚上都呆在這兒。
他沒有去參加婚禮,就是怕她想不開,所以來這裏陪她,兩人還邊喝酒邊聊天,聊得挺愉快的,最後他甚至喝多了,意亂情迷下把她抱了起來,纏綿了一夜,到最後,還好像是抱著她睡著了,等醒來,她還在自己身邊。
但是……
今早起來他發現,汽車的油表減少了,他來之前,明明是加滿了油箱的。
夏子瑜見他不說話,問了句,“發生什麼事了?”
“章子君死了。”他說這句時,還緊緊盯著她看。
“死了?怪可惜的。”她表情淡淡,沒有過多的反應。
“你真的沒去婚禮,章子君真和你沒關係?”。
她掰掉他的手,重新躺在浴缸裏,表情肆意慵懶,“我和她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殺她,我就算要殺,也殺葉可盈,你現在這麼文,是在懷疑我嗎?”
見她不太好高興,他暫且壓下心頭的疑惑,哄著道:“沒有,我怎麼會不相信你,我就是隨口問問而已。”
她的話說得合情合理,他也就作罷,恢複心神的他,看著水中旖旎的倩影,心頭一動。
她看到他眼底的暗光,嘴角嫵媚一勾,幹脆整個人站了起來,直接就坐在他的大腿上。
冰玉般的皮膚,沾染著晶瑩的水珠,她藕臂勾住他的脖子,身子故意在他身上緩慢磨蹭著,聲音變得酥軟,“天揚,我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兒,怎麼膽敢去殺人。”
她說著,水眸看著他,流轉著媚光。
腦袋往他身上一靠,纖指從他耳際一路下延,指尖似乎夾帶著星光,肌膚每被她多觸碰一處,心頭湧動的火苗就多一分,漸漸練成一片海洋。
他跟不住滑了下喉結,手臂順勢把她緊緊一抱,抵住她的下顎,微微一抬,摩挲著她柔軟的肌膚,應道:“是我不好,不該懷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