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恒通過倒視鏡,看著坐在後座,一臉沮喪的陸景灝,故意扯亮嗓門,嚷嚷道:“今晚晦氣,輸麻將輸了這麼多錢,還好有出氣筒。”
“你也出得夠爽的,看那二愣子,被你打慘了。”剛子肆無忌憚說著,原本就大嗓門,這音量一把高,更亮了。
後邊頹廢地坐著,一臉沮喪的陸景灝,被暴力對待過,心有餘悸,一點都不敢哼聲。
和他們一起去找陸景灝的其他人,都開著自己的車離開了,這輛後座,就隻有陸景灝一個人坐著。
剛子在等紅燈時,故意扭過頭去,掃了他全身上下一眼,說道:“兄弟,手下得有點重,別介意,後座這麼大,你完全可以躺下來。”
項恒立馬接話,“你少看咱們陸少爺了,他現在還沒嚴重到要躺著的程度。”
“也對,其實我覺得,剛才我那一腳,下手還不夠狠。”剛子壞壞地笑著。
聽著前麵那兩個男人的一唱一和,陸景灝敢怒不敢言,輕輕哼了一聲,把視線放到窗外,不搭理他們。
回到連家,所有人齊齊坐在客廳。
葉可盈埋在連秀英懷裏,不斷傾訴著他的罪狀,胡婭文一邊聽著,心裏各種不爽。
連夫人坐在一旁,看著葉可盈回家哭訴,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
連戰英在薇安釋放那天,因為部隊有要事,已經趕回去了。
老爺子坐在客廳正中間的沙發上,滿臉烏雲密布,剛才項恒已經打了電話來,說找到陸景灝了,在回來的路上。
“吱——”,停車聲傳進客廳,大夥兒豎起了耳朵。
大老遠就聽到項恒的呼喝聲,“腿殘了?走這麼慢幹嘛。”
三個人走進客廳,陸景灝有點不敢抬起頭,被剛子拎到沙發這邊。
項恒雙臂環胸,瞟了眼陸景灝,報告著他的罪行,“連爺爺,任務我就完成了,但你看他這樣子,就知道做什麼好事了。”
“你說。”老爺子眸光鋒利凝視著陸景灝,葉可盈看著他這慘狀,擔心和氣憤的情緒交雜相撞著,弄得她胸腔疼極了。
“我們在魅色找到他,這人不接電話是有理由的,和美女在舞池摟摟抱抱,風流來著。”
“陸景灝,你……嗚嗚!”葉可盈大哭起來,埋在外婆懷裏,傷心落淚。
胡婭文氣急了,大步上前,犀利的扇了他一個耳光,指著他,怒斥道:“陸景灝,你對得起我女兒嗎,之前是誰信誓旦旦?”
項恒和剛子做在一旁,他們也算是功成圓滿了。
這時,匆匆趕來的夏啟元和夏淑芬剛好看到這一幕,夏淑芬要瘋了,立馬喊她身邊的傭人把她推過去,指著胡婭文破口大罵,“你這個潑婦,居然打我兒子!”
等她回頭,看到兒子被打得渾身是傷的模樣,一臉心疼,推著輪椅走了過去,“景灝,告訴媽,這都是誰打的?”
“媽,你別管了。”陸景灝有氣無力地說著,別過臉去。
“我打的,怎麼著?”項恒扯著大嗓門,十分招搖應道。
一臉神氣樣兒,夏淑芬看著就咬牙,“你居然敢打我兒子?我……我要報警,我要讓警察把你抓走!”
“哼!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你兒子有了老婆還在外麵和女人摟摟抱抱,跳辣舞,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不過是替天行道,幫你教兒子!”項恒一臉囂張盯著她。
他難道還害怕她個老太婆不成?
聽到項恒的話,夏啟元皺起眉頭,不滿的看了陸景灝一眼。
他終於能理解為什麼大半夜發生這麼件事了。
“喲!我看你還囂張得很,現在都是什麼社會了,打人還有理,他在外麵勾三搭四,那也是我們家的事情,輪到你來管嗎?”夏淑芬快要氣瘋了。
她自己的兒子,連她都不舍得碰一下,現在被人打成這個樣兒。
“還有你,怎麼做媽的,你女兒大半夜出來搞事,都不說一下她,整天哭哭啼啼,有用嗎?”她指著胡婭文就開罵。
“我還沒說話你兒子,還沒收心養性,就別糟蹋咱們家可盈,好好一個大家閨秀交給他,現在就這麼對我女兒?”胡婭文也不是吃素的,她自己女兒老半夜回來哭訴,就夠鬧心。
原本還以為自己女兒不對,誰知這個陸景灝倒好,居然在外麵風花雪月。
“你女兒任性刁蠻,有人要她已經很不錯,還望能對她多好?”夏淑芬還有理,看著埋在連秀英懷裏哭啼的葉可盈,懟了一句,“就知道哭,之前不是很逞能的,管不住自己丈夫就跑回娘家找幫手,廢物!”
“夏淑芬,你別太過分,有你這麼做媽的,自己兒子出去找女人,你居然還讚成了?”連秀英瞪著她罵道,“就你厲害,都不知道是什麼種,連兒子也這麼不安分。”
要不是可盈還在她懷裏,她肯定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