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鬆並沒有當場發作,而是朝蕭清那邊又走近了些,他生的高大俊美,眉宇間透著陰鷙狠辣,這樣微微俯身的凝視,還是十分有壓迫力的,他手中端著紅酒朝蕭清那邊傾身,唇角含笑,這動作說不出的瀟灑倜儻,隻是他眼中的神情實在讓人討厭:“怎麼,阿清,這麼快就把我忘了?我記得當初你哭著求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夏鬆的聲音並不低,他周圍不遠處站的還有人,他這話一說周圍那幾個人的眼神頓時就變了,甚至隱隱有種看好戲的神色在。
然而更過分的是夏鬆還抬起了手,他伸手去撩蕭清耳邊長發,他這個動作頓時讓蕭清神色一冷,抬手握住夏鬆手腕,將夏鬆的手臂扔了回去。
夏鬆挑了挑眉,眼中陰冷更甚,他笑著道:“人都說女人寡情,這話真是不錯,一個月前還說愛的我死去活來,可這才多久,就對我冷著臉了,阿清,難道你還在怨我?”
“夏鬆,我實在不知你在說什麼,這是我的宴會,我不想你把它搞砸了,我不歡迎你。”蕭清冷冷道,說完她也懶得聽夏鬆說什麼了,而是直接轉身離開,說真的,她很少這麼厭煩一個男人。
“哎,這麼快就走了,還是怕我說出什麼,其實如果你再像小狗那樣趴在我腿邊哀求我,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讓蕭伯父把你嫁給我,哦,對了,蕭伯父應該還不知道你以前的事跡吧。”夏鬆壞笑著道:“有個你這樣的女兒,我還真是為蕭伯父擔心。”
這話說的有些過分了,蕭清頓時眼神銳利地看著夏鬆,夏鬆更過分地伸手去抓蕭清的手:“走吧,看在你今天回歸宴的份上,我帶你和蕭伯父說一說,滿足你的心願,就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了。”
“大哥,蕭清小姐既然說和你沒關係,你就不要再糾纏了。”夏鬆的行為沒得逞,原來早就注意到夏鬆行為的夏陽走了過來抓住了夏鬆的手,夏陽衝夏鬆一笑:“公共場合,大哥還是想想我們夏家的顏麵吧。”
夏鬆陰鬱地看著夏陽,一把甩開夏陽的手,冷笑道:“那也是被你這小畜生破壞的。”
蕭清頓時皺眉:“夏鬆,如果你不想被蕭家的保安請出去,就說話清楚點。”
夏鬆頓時大笑了起來,他眼神在夏陽和蕭清身上來回看了看:“我說話不清楚?哈哈……看我看出什麼來了,是你自己有問題吧,蕭清,你說這話的時候就不愧疚嗎,你扒著我不放還要死要活的,結果呢,轉頭就扒上夏陽這東西了,我告訴你,他夏陽什麼東西都不是,真是讓你白費心機了。”
夏鬆這番動靜不小,雖然大廳裏播放著音樂,但仍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結合前段時間的流言,眾人頓時就明白了什麼,那些貴夫人還有嬌小姐們,拿扇子遮著嘴湊在一邊嘰嘰喳喳地指指點點著什麼,不用想就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而弄出這一切的林秋玉和蕭茹則是對看了一眼,微笑了起來。
顯然被一堆人圍著說話的歐陽錦華也注意到了這邊,他頓時就皺起了眉朝這邊走去,上次夏鬆在馬場的行為還曆曆在目,想到蕭清曾經看到夏鬆就氣得差點暈迷的情景,歐陽錦華頓時有些不放心。
而且因為蕭清的事,歐陽錦華也卻是很不喜歡夏鬆,上一次蕭清的指點讓他糾結多天的事頓時明白了,如果有錯也是夏鬆的錯,蕭清這種女人絕不是靠聰明偽裝的堅強強大,而是真真正正胸口溝壑,之前是他相差了,就算蕭清有一時失眼看錯了人,但也會很快醒悟,隻是遇到夏鬆這種男人也真算是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