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婚禮現場,俊毅如神祗的新郎挽著嬌美如花的新娘站在神父前等待神聖的一刻降臨。
在神父宣讀誓言的那一刻,賓客轟動,此時,一個美麗絕豔的女子麵帶惑人淺笑姍姍而來。在眾人的驚訝中,走近那震驚的新郎麵前,絕美的容顏在他麵前綻放,她輕輕勾唇,笑得魅惑人心,道:
“哥哥,我回來了!”
男人眼中竟是震驚與驚喜交雜,看著四年沒見笑顏,多少次在夢中出現過的臉,此刻是這麼真實的出現在麵前。
她,真的回來了!
“透--”他伸手,情難自控想觸摸她的臉頰,感受她存在的真實。
“哥哥,不要結婚!”
她先他一步上前,雙臂大膽環上他的肩頸,水色眼眸期待的望向他。
她的眼裏有愛戀,有魅惑,有堅決,有自信,還有他看不懂的情緒。在全場賓客指責聲漸起之時,他點頭了,道:
“好!”
她笑了,笑得瀲灩絕美,勝過一旁氣得臉色煞白的新娘百倍。
目的達到了,她笑著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留戀。
男人一愣,毅然棄下豪華的婚禮和身後的新娘,邁開矯健長腿向她追去:
“韓透,你想去哪?”
婚宴場外,一輛奢華的大紅色勞斯萊斯停在入口。美麗自信的女人笑著走去,輕輕一撩身前的波浪卷發,聲音柔媚嬌軟地道:
“二哥!”
駕駛座上的沉穩男人早已下車為她開了車門,迎著她坐進車裏,深沉的眸底盡是滿足的淺笑。他的透透,終於回來了。
遊燁收起了敞篷車窗,很快,兩人被圍在了封閉空間內。遊燁傾過身去給她係上安全帶,順帶溫柔的順開被安全帶壓住的發絲。溫聲柔和道:
“透透,怎麼不讓我去機場接你,就直接到這裏來了?”
“嗬嗬……”她嬌聲笑起來,轉頭調皮地眨眨水色大眼,看著遊燁深邃的眸子道:“二哥,我剛做了一件壞事!”
“韓透,你要去哪,給我下來!”若有似無的咆哮聲自後而來。
韓透,遊燁相繼側目看去,韓透伸手勾住遊燁輕吐香氣,出聲道:
“二哥,快開車,壞人追來了!”
“好!”遊燁看著她閃動的眸子,微微一愣,當即發動車離去。
“韓透--”繼而追出來的男人徹底暴怒。
……
她回來了?她真的回來了!
得知這一消息時,眸摩天大樓最高層的冷峻男人頃刻刻彈立而起,隨後便站立不是,心底衝刺的興奮和激動澎湃洶湧。好久後,男人穩下激狂的身軀,靜默地站在落地窗前,眼前是林立而起的高樓,夜色下,鬼魅異常。
盡管如此,他忽然間竟覺得世界有了生氣,連帶著他自己也鮮活了。
她回來了,緊握拳頭,這一次,他會用生命綁住她。
他掏出手機,很快按通電話,吩咐道:
“黑貓,立刻準備飛機,我要馬上回國!”
“是,老大!”
……
三天後
“方小姐,找我有事?”韓透優雅的坐下,隨意卻又帶著無盡的嫵媚輕輕撥開垂在身前的卷發,水色眼眸眉眼含春直勾勾地看向身前的女人,這個曾經令她羨慕嫉妒的女人,有著姣好的容貌,雖然快三十了,卻依然很年輕。韓透眼裏閃過一抹不屑,她現在已經不需要仰視這個女人。
“透透,歡迎回來,前一次你走得太匆忙,招呼都沒來得及打呢。”方欣瑜有著良好的教育,很優雅地說著。
“方小姐,如果你今天隻是無聊到想對我說這些虛偽的客套話,那麼抱歉,我很忙!”韓透說著便站起身欲走。
“透透,禮貌上,你現在應該叫我聲大嫂!”方欣瑜抿了口咖啡,抬眼呢淺笑灩灩的看著她。
韓透停下腳步,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厭惡,隨而笑得美豔,道:
“嗬!方小姐當得起我一聲‘大嫂’麼?”
方欣瑜白了臉色,淺笑仍在,道:
“這是事實,你不願承認,也改變不了!”
“……,方家是耍無賴的麼?藍歐中國區的代理也是這麼得來的吧,還真是有意思呢,以後就喊你無賴小姐了。”韓透似笑非笑地看著方欣瑜,大眼中滿是盈盈笑意,嫵媚卻又不失純真。
任方欣瑜再是處變不驚,臉色也不好看了。眸子晦暗幾秒,很快再展笑顏,笑得:
“沒想到四年沒見,透透到喜歡開玩笑了。”
韓透大眼一瞬不瞬地看著方欣瑜,雲淡風輕的黑眸中沒有任何情緒,嘴角微抿,良久才緩聲道:
“臉皮還真是厚呢!”話落便準備離開,而此時方欣瑜竟也同時起身伸手去拉韓透,急呼道:
“透透……”
韓透頓生厭惡,反手甩開了方欣瑜,或許用了大力,或許潛意識裏的厭惡感,方欣瑜因她這一推,在後仰的過程雙手失了著力點,撞在身後的桌腳,慘呼一聲跌倒在沙發。
“……”韓透站定,秀眉不自覺地被擰起,無動於衷地看著痛苦申吟的方欣瑜。人漸漸圍攏來,韓透有些被動來了,不得不出聲道:
“你到底想做什麼?”
隻見方欣瑜臉色慘白,額上細汗涔涔而下,她向韓透伸手,秀美的臉因為痛苦而扭曲:
“痛,好痛……透透,幫我……救我……”
韓透有些惱了,她根本就沒用力,本欲轉身就走,然而此時她已經被人群圍住,聲聲‘正義’之聲指向她。
“那女人怎麼那樣……”
“看她的樣子好像很痛苦,那女人也太過分了吧……”
“是啊,什麼深仇大恨值得這樣啊……”
韓透深吸口氣,冷眼橫瞪眾人,道:
“你們都瞎了,看不見她是裝的嗎?”
“哎喲,這位小姐怎麼說話呢……”
“是啊,你有錯在先,還這麼嘴硬,有沒有家教……”
新一輪攻擊再起,韓透轉而怒視方欣瑜,厲聲道:
“你到底想……”
話出了一半便卡在了喉嚨,因為她看見好多血,滲透了方欣瑜跌坐的沙發。愣了一瞬,才慌聲喊道:
“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怎麼會這樣的,她根本沒用力,怎麼可能會這樣?
圍觀的人似乎此時才驚覺過來,將目光移向臉色慘白的方欣瑜身上,愣神片刻之後,慌忙撥打急救電話,一些想要接近方欣瑜幫忙的也因為那浸透沙發直直流向地麵的血而嚇得駐足。
韓透暈血,此時也嚇得白了臉色。不敢走,更不敢接近方欣瑜。這時候不知道身後的誰竟然一把將她往方欣瑜身邊推,大抵是認為她是罪魁禍首,當然得她出手。
“啊--”
韓透嚇得驚叫,踉蹌不穩地跌進方欣瑜身前,恐慌的瞳孔在那一刻對上了方欣瑜眼裏的狠,她一震,想轉身逃開。哪知方欣瑜雖已虛弱不堪,卻是眼疾手快地將她的手緊緊拽住。這可嚇壞了韓透,就像夜色下,突然被枯井裏伸出來的冰冷的手抓住一般。
“你放開--”韓透管不得其他,憤手一甩,再次將方欣瑜推開,慌不擇路卻撞進了一個堅硬的胸膛。她渾身一震,驚恐的雙瞳望向身量頗高的男人。
“哥,哥哥……不是我,哥哥不是我……”
“救,救我……透透……”虛弱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微微一頓,似乎已經看到來人,虛弱的聲音拔高顫抖而淒楚:
“徹,徹……救我,救我……”
韓徹臉色暗沉,他今天是遇到什麼事了,若不是方欣瑜約他來這裏,或許還不知道他的小東西已經變成蛇蠍心腸了。宛若千年霜凍一般眼神深深看了韓透一眼,便大步直向方欣瑜。沉著臉,也不在乎那血跡濺上高檔的西裝。
“哥哥……”她看著邁出咖啡館的韓徹,他看她的那一眼起,就已經給她定罪了,不聽她的解釋,隻看到方欣瑜的痛苦,要這樣忽視麼?
韓徹站定,她任性,無理取鬧要有個度,不該拿人命開玩笑。就算,這個孩子他不喜歡,甚至曾經一度想方設法想拿掉。然而此時,他看到的就是他等了多年的女人,剛回來就阻止了他的婚禮,甚至還想殺死他的孩子。她的心,怎麼能變得這麼狠?
韓透,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韓徹高大的身軀站立,似乎有些狠心,因為懷裏的女子血流不斷。
外麵救護車已經到了,喧囂的警鈴聲嚷得人心慌。韓透緩步走近韓徹,與他平行時,出聲道:
“我根本沒用力,是她自己摔的!”
聲音很冷,沒有任何感情,好似在說一件於己無關的事。信不信,隨他。話落,她踩著堅定而優雅的步子先他離開,留給他一個孤高的背影。
“徹……”
韓徹垂眼看一眼懷裏的女人,扯動了嘴角,並沒說話,隨後大步往救護車走。
……
韓徹送方欣瑜進醫院,確定她沒事後通知了方家人便離開。細一想,韓透會出現在咖啡館確實很意外,他不相信是偶然,他很清楚韓透是怎麼樣得人,沒人陪著韓透哪肯出門?
有些事,他不願深究,無非是人性的醜惡。這幾年來,方欣瑜也頗有些能耐,丟下方氏進了帝國,一步一步上升,做到韓徹的左右手,事業上她確實幫了韓徹不少。生活上照顧他的起居,無微不至。
說來倒也安守本分,從來不要求過多。直到兩個月前,她在他麵前哭求,讓他留下她的孩子,她願意什麼都不要,隻求生下孩子。撇開方欣瑜是用什麼方法得到的孩子,方家三不五時地登門,韓家三天兩頭催婚,加之韓徹確實年齡不小了,總之這孩子,最後算是留了下來。
回歸現實,今天的事,或許真的誤會了韓透。他知道她在遊燁那邊,盡管不屑見到遊燁,卻忍不住想去見她,四年了,或者她也該給他一個交代。
電梯到了負一層,韓徹往他的車走去。幽暗的地下停車場,靜得可怕。韓徹的車子旁,一團白色的影子靠在上麵。韓徹咋見頓時驚疑一瞬,隨著越走越近,才發現,是個小人兒。
韓徹稍稍穩下心,靠近車子。然而此時才發現,那小人兒,分明就是韓透。
“透透,透透醒醒,乖,醒醒,怎麼睡在這裏?”韓徹當即心便提了起來,俯身將她抱了起來,一邊打開車門將她放進去,一邊輕聲將她叫醒。
韓徹進了車子,將韓透往懷裏抱,而與此同時,韓透也醒了,伸手回報著韓徹的脖子,溫潤閃亮的眸子望著他,出聲道:
“哥哥,怎麼才出來?”
他到了醫院不久,她就到了,隻是,她不願意見到方欣瑜,所以,她犯傻的守在停車場。
韓徹當即心疼了,手臂下意識地抱緊了她,薄而無情的唇輕吻上她的臉頰,帶著憐愛的輕觸。她的身子軟玉溫香,扣緊了她的腰,附唇在她耳際,輕聲呢喃:
“小乖,為什麼要離開我?”
他的耐心就快被漫長的時間磨完,她若再不回來,他不知道還有幾個四年他能熬得過。自命不凡的男人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原本以為愛情也能隨他掌握,雖他喜好,卻不知,這愛,竟是這般苦。
指節分明,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撚揉著韓透白嫩的臉頰,飽滿的指腹來回滑動,從已經長開的眉眼,到晶亮的眸,擦過輕顫的睫,從秀巧的鼻子滑向唇瓣,隨後停留在柔軟的唇瓣上。食指指腹輕輕地磨了幾下,心底騰升起一股怒氣來,大抵是想起了她是如何狠心一走四年的事實,所以眸色暗沉,指上加力再摁壓了幾下,柔軟滑嫩的觸感過足了手癮。
“大哥,”她皺眉,波光瀲灩的水眸回望他,隨即將頭埋進他頸窩輕聲道:
“徹,我們回家!”
還是舍不下他,這個曾經愛過的男人。
再任性一回吧,這個懷抱是如此的令她迷戀。這個男人,也是四年來一直糾纏她記憶的罪魁禍首。想瀟灑的說‘不愛’,卻原來是那麼的難。
什麼也不想,隻想任性地找回當年不敢繼續的愛情。隻要他還是他,她就願意不顧一切跟著他。這一次,無論什麼原因,也不會再放手。
韓徹幽深如同千年古譚一般的眸裏頓時間風卷雲湧,她這句話,以四兩撥千斤的氣勢瞬間拂去他心底頓生的不平與怒氣。
“今天的事……”他似乎想試圖解釋,而她卻抬起頭來,即刻用手指堵上他的薄唇,征然道:
“徹,我們回家。”
什麼人,什麼事,她都不再放進眼裏,如果可以,她隻要他。
一如四年前的執著,盡管她長大了,身體和思想。然而對愛,一直是這樣固執,亦或者,偏執。
“好,我們回家!”韓徹繃直了堅硬的下巴,對上她期冀的眼神應道。
這份感情,她舍不得,他也放不下,四年來好不容易沉靜的心,這一刻又死灰複燃,蠢蠢欲動著,脫韁的野馬一般不收控製,企圖同她再次沉淪。
韓徹四年前就搬出了韓家,除了重要節日和韓企振的召喚,平時很少回韓家。韓透走近韓徹的屋子,並沒有神經質地急著四處翻找有沒有女人留下的痕跡。而是緊緊地依偎在他懷裏,呼吸他的氣息,似乎以此來彌補四年的空白。
“徹,我餓了!”她在韓徹的胸膛噌了噌,輕聲說道。
是完全的情人間的依賴。
她記得曾經她為了他,學做他喜歡的的菜,埋首在廚房裏就是一整個下午。那時候的愛,單純不含雜質,是全心全意的愛。現在,她也想全心全意的再愛一次。
“想吃什麼?我讓人送來。”韓徹輕笑著,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
“不,我想吃你做的,什麼都好。”她耍賴道。
“好,等等我。”韓徹毫不遲疑的答應。
他答應得爽快,韓透倒是不意外,隻是好奇沒有女人屋子裏,廚房會是什麼樣子,會和二哥家一樣有生活氣息麼?
因為好奇,所以她跟著進了廚房。廚房一如整個房子一樣,幹淨整潔,廚具的擺放和冰箱裏的食材都足以說明,主人經常光顧這裏。韓透閑散地靠在門邊看著動作嫻熟的韓徹,無疑她詫異了,她記得曾經的韓徹連廚房都不會進,現在,會煮東西,是因為什麼而改變的?方欣瑜嗎?
“徹,除了我,你還為誰煮過東西?”她慢慢走近韓徹身後,伸手環上他的虎腰,問得很小聲,卻不難聽出話裏的落寞。
為一個人改變生活習性,這可不是小事,所以她心裏開始不高興,也開始有些擔憂。畢竟,整整四年,陪在他身邊的是另一個女人。
韓徹手上動作一頓,似乎當即就明白了她醋從何來。並沒有即刻回應她,而是心底安了心:
她還在乎他!
“哥哥--”韓透嬌呼一聲,不依地喊道。
“隻有你!”韓徹道。
“真的?”顯然她不相信,歪過頭去望著他的譚眸,試圖看到他眸裏真正的語言。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韓徹順手擰了下她的鼻子,好笑道。還是這麼孩子氣,還好,還和四年前的她一樣。這樣,就夠了。他繼續動著手裏的動作,一邊想著她在國外四年應該習慣了西式口味,以此準備著食材,同時道:
“這裏除了你,沒有第三人進來過。”
當初,買下這裏也是有私心的,是期冀著某一天韓透會出現在這屋裏。如今,都實現了。一瞬間心安寧下來,這房子,總算有點‘家’的味道了。
麵條起鍋,漂亮地攤開在花式瓷盤中,韓徹將韓透趕得遠遠的,韓透堆起細眉,韓徹解釋道:“油會濺出來,小心燙著。”
韓透站在廚房外,待韓徹轉身她便探過腦袋,不願錯過男人任何一個動作。韓徹將調料按前後順序一一入鍋,有些爆炒,有的悶鍋,最後合成味美的調料,趁著那一股子香味將調料澆在半冷的麵條上。動作幹淨利落,沒有半分拖遝,隨後端起那一段色澤豔麗,香味濃鬱的意大利麵走出來,過韓透身邊時垂眼對著她的大眼道:
“過來吃!”低沉的嗓音醇厚如同莊裏經年久釀的葡萄美酒,很是惑人。韓徹將麵條放在桌上,拉開椅子轉身看她。韓透低低一笑,哪會客氣,走過去坐下就開吃。韓徹沒再說話,靠近她坐下,靜靜地看著。
她更美了,曾經的她是精靈,那麼現在的她就是妖精,一隻不用說話,隻憑一雙眼睛就會勾人的妖精。這樣的她,他竟有些不敢相信還能不能將她綁住。那些曾經湧來束縛她的愛情遊戲,對她,還有沒有用?
四年前她離開,或許是迫不得已,畢竟若非如此,她現在怕早已是藍家少奶奶。他可以不計較,但是,他必須要弄清楚一件事,她這次回來是什麼打算。他不是少不更事的少年,不可能一廂情願,他要知道她的心還在不在他這裏。
看著她將盤裏的麵條一一消滅,韓徹拿過桌上的濕紙巾,撕開包裝紙隨後欺近她,很自然的擦拭她的嫣紅小嘴。輕柔的動作碰觸她柔嫩的皮膚,借此正好將目光灼灼落向她的小臉。
她漆黑的眸子清澈得如同一彎透明的泉水,看得仔細了,那深色瞳孔中還有他的影子。這張臉,魂牽夢縈,多少個午夜後用酒精麻痹都揮不去的小臉,此刻,如此就清晰的出現在眼前,有柔嫩的觸感,還有真實的溫度。韓徹鬆開了手裏的紙巾,大掌後伸,直接扣上她的後腦,兩片饑渴的薄唇隨即附了上去。
一季狂亂炙熱的吻將她意識擊退,直到上身的衣物完全褪落在地,他粗糙的掌揉稔在胸前的柔軟上,她才驚醒。已迷醉的大眼頓時睜開,微微一頓,伸手抓住韓徹的手腕不讓他再動。同時也側過頭去,避開他的親吻。
“不願意?”韓徹臉色有些暗沉,他的碰觸,她還是反感?四年來,她還是不肯介懷?
“徹,我今天好累……”她閃爍其辭。
不是不願意,她接近他,不是早料到會這樣麼?四年來,恨的是他,想的是他,念的的是他,可是剛才,為什麼他的碰觸會令她想到另一張令她愧疚的臉?
“……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不準不要我……”
那張說著誓言的臉她已然模糊,清晰不變的是那字字堅定的誓言。
“徹,我愛你!”她斂下眸光,不再去想,在韓徹有所動作之前伸手環上了他的肩頸,將小臉埋進他的頸窩,綿綿膩膩的說道。
誰不愛聽情話?尤其韓徹這類高高在上的冷酷男人,甜言蜜語自然能打進他心窩。當即輕聲一歎,來日方長,她在身邊就好。
“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妖精。”
“嗬嗬,”她嬌聲笑起來,輕快的聲音應道:“是呢是呢,竟然被你發現了。”說著又是一陣好笑。
韓徹歎息,刮了下她的鼻頭放開她,收了盤子進廚房收拾著。實則,他也需要靜一靜。韓透突然的出現,無疑打亂了他近期的計劃。四年,不是一個短時間,四年時間足夠改變一個人的心態,甚至信念。看清了和她的這段荒謬感情,本是不再希冀,將她埋進心底深處。他不小了,該成家定下來了。隻是,韓透著突然的出現,是將他埋進心底不為人知的感情勾動起來,並且放大,甚至還有無限擴大的趨勢。
引以為傲的理性,在這被定義為荒謬的感情前,顯得多麼微不足道。終究經不住誘惑,大有再次沉淪的征兆。是隨心,還是將這份急速膨脹的情感驅逐?
“哥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