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2 / 3)

隻是韓透在回頭看了眼身後的遊燁後,淡淡的推開了宋美,道:“媽咪不用了,我一會兒就走。”

“透透……”宋美心理瞬間不好受起來,自己閨女看著長大的,曾經是那麼依賴自己,而這如今,女兒明顯和她疏遠了。

這方宋美正傷心之,那方藍玉快步走了過來,還有冷著一張臉,沒有絲毫表情的韓徹一前一後的走近她們。

“透透,你回來了!”藍玉靠近韓透,有些急切。這兩個多月來,他沒見到她一次,他就算三五幾天去遊燁的公寓,也見不到她。

藍玉挨近韓透,心底積累的思念這一刻泉湧而出,目光灼灼地看著韓透那張明顯瘦了一圈的小臉,滿是心疼和愛戀,伸出的手就想抱住她,然而韓透微微一側身,轉向身後的遊燁,輕聲喊著:

“二哥!”

藍玉頓時臉色煞白,心被刀子割了一刀似地。清明的眼神幽暗,痛楚清晰。張口想喊‘透透’,卻張了幾次都發不出聲來。

韓透背過身,近了遊燁。藍玉不知道的是她針對的是韓徹,她是不想麵對韓徹所以才靠近遊燁。藍玉不甘心的眼神緊緊鎖住韓透,接近他們的韓徹也站定在一旁。韓透故意轉身不看他,他是知道的。

“透透,今晚來了不少你爹地的朋友,去換禮服,這是為特意你舉辦的生日宴,別任性。”宋美拉著韓透的手要將她帶走。

“媽咪,”韓透有些不高興,她本是隻想回來一家人好好吃頓飯,像正常家庭那樣。如果早知道回來會是應酬這些陌生人,她寧願在公寓裏和遊燁煮麵條也不願來參合。

“去吧透透。”遊燁攏攏她垂在身前的長發,今晚來的除了適齡的世家小姐外,也有不少知名人士,就連官場的也不少。既然這是為她舉辦的生日宴,她勢必要出麵應酬。

韓透無奈,隻能跟著宋美去樓上換了禮服來。一整個晚上,得體的笑都掛在臉上,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甚至還有媒體,她再是不願意,也不會在這時候任性。藍玉一直緊緊站在韓透身邊,無疑他是以未婚夫的身份出現。

麵子總算做完了,韓透一個人坐在園裏的藤椅上鬆了口氣。這時候幾位世家小姐歡笑著接近她,其中一個身形高挑,穿寶藍色禮服的小姐首先道:

“韓小姐,我是覃淼,覃市長市長是我父親。下周三晚上我們姐妹會在家裏辦Party,希望韓小姐到時候能來。”

“對呀,到時候所有A市的貴族小姐都會去,也會有不少男士出席,那將是一個很精彩的派對,一定不會讓韓小姐失望的。”另一個穿黃色禮服,身量叫譚淼嬌小的女子在譚淼坐近韓透身邊時,趕緊接過譚淼的話一邊說著,一邊落座於覃淼身旁。

韓透眉頭微微一皺,緩緩的抬眼將眾人看著,麵色不怒不喜,靜靜的等著這些人的話。隻稍一眼,就能看出,身旁這位市長千金在這些女子裏麵最有威望。

黃色禮服的女子話落,接著不留韓透說話的空隙,其他女子也相繼開口,如此盛情相邀,無非是想拉韓透進她們的圈子。以前沒注意到韓家千金,可照今晚來看,隻是生日宴而已,竟然連藍歐一家都出現了,而那位神秘的皇太子更是緊緊護在她身邊。

趁姐妹寒暄之時,覃淼利落的打量著韓透。性感的大卷長發海藻一般垂在身前,慵懶而嫵媚,一張美得有些不真實的小臉在幽幽的光色下顯得越發不真實。月白色的禮服挑高了她的身形,將完美得過分的腰線全部呈現出來。她眸光淡淡,輕輕靠在歐式的座椅上,本是隨意的動作,而在她做來卻別有一番優雅。

純淨中含嫵媚,是天生的尤物。覃淼眸光一閃,她不知,A市竟然還有這樣絕色的女子,她自認自己的美貌不輸人半分,可在韓透麵前,她這點姿色,算得了什麼?怪不得藍家少爺那麼迷戀這個韓透。四年前轟動的訂婚典禮,被不少人笑談,多少人為藍家少爺不值。然而今天見到韓透本人,終於明白藍家少爺癡戀她的原因。

這樣的女子,沒有男人不愛吧!

“我盡量將下周三的事情排開。”在眾人等待的目光中,韓透出口道。沒答應,也沒謝絕,至少不至於掃了身邊這位市長千金的麵子。

她依然眸光淡淡,看不出太多情緒。幾個女子聽了韓透這話,自然當她是答應了,當即歡笑道:“韓小姐,到時候你可以攜你未婚夫藍少爺一起,也邀請男伴的。”

韓透淺淺一笑,不拒絕也不點頭,覃淼倒是看出了韓透的不在意,本想說些國外留學的事拉進關係,然而此時一個溫厚磁性的聲音響起:

“請幾位行個方便,我有事跟韓透說。”

這話一落,當場幾個女子眼神掩飾不住的驚豔,天,這就是傳聞中的帝國年輕總裁韓徹?沒想到這麼年輕!

不過一晃神,大家都回歸現實,這個上天眷顧的男人已經結婚了。唉!眾人隻能歎息,覃淼起身向韓徹笑笑,隨即領著人離開。

幾人遠離,韓徹這才坐下,靠近韓透。強大的存在感令韓透沒辦法忽視,她不得不往旁邊靠。見她竟然嫌惡的往旁邊移去,韓徹突地眸光暗了暗,大掌不由控製的向她伸去。韓透連連擋開,氣道:

“不怕被方欣瑜看到?”

“你又在氣什麼?不說一聲就離開,你當我這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韓徹明顯氣大了。

“韓徹,你想坐享齊人之福?”韓透壓抑著怒,淡淡的目光看向韓徹。

韓徹臉色暗了,坐享齊人之福?虧她想得出來,臉色是暗了,可心情卻在此刻好了。大抵因她賭氣的原因是對他的在乎,放緩了聲音,道:

“韓透,不要鬧,給我些時間,欣瑜懷的畢竟是我的……”

“你舍不得了?”韓透逼問,冰冷的眼神對上韓徹的為難,半晌,竟是淡淡的笑了,緩緩說道:“四年前她騙過你一次,保不準這次的孩子,還是幌子!”

“這次是真的……”韓徹無奈道,然而韓徹一開口,韓透的笑就凝注消失不見,她眸光淡淡的看著韓徹,心裏說不出是怒還是不甘,良久才壓出一句話來,道:

“所以舍不得了?”

韓徹威嚴的眸子緊緊將她直視,直逼得她氣弱。良久,韓徹輕聲一歎,伸手終於將她拉進懷裏,沉聲道:“你怎麼變得這麼咄咄逼人了?”

韓透莫名的氣弱,或許是因他輕緩的語氣,她沒再推開他,心底有暖意淌過,那種曾經的美好似乎又回來了。這個男人,她總是拒絕不了,以前是,現在還是。有時候人就是輕賤,明知不可為,還是一意孤行。

“誰讓你放不下那個女人,又來招惹我。”她輕聲嘀咕,似在控訴,又似在埋怨。她的手輕輕撫在他健碩的胸膛,炙熱的胸膛隔著上好的衣料,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

她的動作無心又無意,韓徹即刻捉住她****的小手,眸色幽暗了幾分,下巴蹭著她的頭頂,他道:“小透,給我時間,這件事我會處理好,嗯?”

“不要!”她倔強著,韓徹微征,握著她的手悄然而緊,韓透幽幽著聲道:

“你不肯和方欣瑜撇清關係,所有人都知道你們結了婚,又有了小孩。那我成什麼了,第三者?我不要這樣,韓徹,我不想這樣,要麼你和我結婚,要麼你不要再來招惹我!”

良久韓徹不說話,他知道她這次是認真的,可她這是在比他啊。韓透見韓徹良久不說話,心裏涼意漸起,到底是她高估了自己,從他懷裏爬起來,橫瞪向韓徹,道:

“我也不是非你不可,等著我嫁的男人多的是……”

她話還未完,就被韓徹用嘴狠狠地封住,帶著懲罰在她嘴裏掠奪,直將她吻得頭暈目眩才放開,鬆開她,看著她大口呼吸,嫣紅的小嘴即張似合。他扣住她的後腦,食指壓在她的唇上,不客氣地重重按壓了幾下,指腹下的柔軟令他心底騰升一陣快意。對上她不甘心的惱怒眼神,冷著臉怒道:

“你敢嫁別的男人試試看!”

韓透漆黑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不滿得很,憑什麼他要這麼控製她,他能娶別的女人,孩子都有了,還這麼強勢地威脅她。他就是個無賴,她狠狠地瞪著他。

韓徹被她這麼瞪著,心底再次快意了一把,她有這樣得反應,那是表明這小女人還是他的。他伸手掐了掐她水嫩嫩的小臉,出聲道:

“韓透,話我說了,你要敢嫁別的男人,我就抽你的筋,撥你的皮,再弄死娶你的男人!”他眉間淺淺笑意,明明是威脅的話,可聽起來就能讓她毛骨悚然。

韓透不服氣地輕哼,伸手拉開他的手,推開他的身軀,站起身看向他,咬牙道:“別想恐嚇我,一個月內,你不和方欣瑜撇清關係,我立馬就嫁人!”

韓徹微愣,暗色眼眸閃了閃,長臂一伸,將她再次帶進懷中,湊過頭去在她賭氣的唇上咬了咬,道:“一個月,小東西你不是在逼我嗎。”

“我就是在逼你,不然你以為我沒了你就不行了。”她憤憤道。

“三個月,三個月我保證處理好一切,我們就結婚,這段時間,我會想辦法給你另外一個身份,讓所有人能接受我們在一起的身份。好嗎?”無論如何,他們都是韓家的人,這個事實改變不了。這關乎社會倫理的事,要正大光明的牽手在一起,四年前不行,現在也不行。不過,宋美當年有什麼樣的前科,出身什麼樣的地方,A市應該沒有人不知道。隻要他將韓透的身世從宋美身上做文章,真的就變成假的,而假的也就是真的。

她似乎沒怎麼明白,韓徹捏捏她的鼻子,道:“其他的你別管,這三個月,你想住哪都行,你二哥那邊,家裏,或者跟我回去,隻要你喜歡我都依你。但是你必須答應,不準見藍玉,那小子是匹狼,以前沒看出來,現在心壞著呢,你要再這麼不肯聽話,和那小子泡在一起,指不定哪天就被他拐了去,倒時候別想我來救你!”

“原來你也有中傷別人的‘美德’。”韓透小聲嘀咕,藍玉是壞,那也不是狼啊,藍玉要是狼了,那韓徹就是野狼,藍玉再壞也壞不過身邊這個男人,韓透心底別扭的想著。

正在她心底不滿地編排著這個男人時,頭頂竟被韓徹狠敲了一下,她痛聲一呼,不悅地抬眼對上他,嬌喝道:

“你又打我!”

“聽到我說的沒有!”韓徹也不跟她嘻哈,冷著聲質問。韓透被他冷眼一橫,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沒了氣勢,呶呶嘴兒應道:

“嗯!”

“重複一遍!”韓徹冷著臉,故意刁難。韓透咬咬牙,橫著眸子看著他道:

“不見藍玉,藍玉是匹狼,”你是野狼!她心底即刻補充,似乎這樣才會好受。

“嗯,走吧。”韓徹看著她咬牙切齒的模樣,滿意了,鬆手放開她。

這邊所不至於最顯眼,可他們在這裏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視,韓徹不得已將她放開。韓透站起身子,轉身橫了他一眼,不服氣又不滿,跺跺腳,牙一咬轉身往別墅走。

這臭男人,又被他的花言巧語騙去了,不是說過不再信他了麼,怎麼又抵不住誘惑。真是笨死了,笨死了!

“啊--唔--”

韓透正是懊惱的時候,冷不防被人一把拖進了別墅扶梯的拐角處,她還沒來得及穩住身子,就被劈頭蓋臉的一頓狂吻抽去了所有力氣。直到她身子漸漸變軟,呼吸不暢,狂亂的男人壓抑著怒氣這才放開她。

“呼--”

她似被抽幹水的遊魚被放入水中一般,急急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她真的缺氧了,她一度以為會窒息而死。軟軟的身子無力地趴在男人厚實的胸膛,恢複一絲力氣後她伸手要推開男人。哪知抬眼就對上一雙極怒的血眸,黑沉著臉,麵頰繃得鐵緊。她一愣,嚇得連推開他的動作都忘記。張張唇,終於擠出了幾個字音來:

“藍……玉……你……”

“唔……”

她句子未吐完一句整的,黑沉著臉的藍玉再次將唇狠狠吻住她的唇,帶著極大的怒氣重重的在她唇上碾磨,收複失地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啃咬吮吸,那盛怒之下的強勢,是恨不得將她拆骨吞腹。

可憐了韓透被藍玉箍得動彈不得,柔弱的身子一點一點癱軟下滑,被迫貼近他的身軀。

她璀璨的大眼此刻淚光閃爍,嘴好痛,腰也快被這死男人掐斷一般,痛得她淚光漣漣,最終淚珠子滾下臉頰。他哪裏是在吻她,他是在向她施虐!

她淚水漣漣,藍玉鬆開她,如鷹似狼一般的眸光盯著她慘痛的臉頰,伸手擦去他從她嘴裏牽出的口水。她憤怒異常,大口呼吸著空氣,但在她還沒有平穩呼吸的時候,這該死的藍玉竟然還卷土再來。又一次將她吻得天花亂墜,直至最後隻能軟軟的跌進他懷裏,任由他抱著她大喇喇的從眾人視線中離開。

藍玉抱著韓透進了他的車,黑貓對上藍玉的眼神,默契的一點頭,風一般將車子飆出韓家,直往蘭庭開去。

“藍玉你混蛋,我要起訴你,你混蛋--”韓透憤然咬牙道。一路上她被藍玉扣得死死的,怎麼都動不了半分。真是太過分了,她雙眼燃起熊熊怒火,狠狠瞪著藍玉。

藍玉緊繃著臉,眼神直視前方,他心底是滔滔怒火,壓抑得他快要爆炸,如果可以,他真想將她一口口咬碎吞進腹中。

他到底哪裏不好,哪裏不好了,她要這麼嫌棄他,做了這麼多,她心裏想的還是那個始亂終棄,拈花惹草的男人。

“藍玉,你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讓你身敗名裂,別以為我做不到……”

“唔,唔--”

她怒火滔天,他心底深深一痛,埋頭狠狠再是一頓洶湧澎湃的狂吻,直到她再沒有力氣出聲。一路上,隻要她稍有意識,他就這樣將她堵住。

車子很快駛進那座華麗的莊園,韓透開始害怕,這是藍玉的地方,雖然她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發什麼瘋,可照這樣下去,她如果進了這座莊園,她能全身而退嗎?

所以她死死的拉住車座,不肯下車,藍玉眸子一狠,直接將她連拖帶抱將她弄了出來。韓透著實嚇著了,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藍玉,不知道是不是力氣還在恢複,亦或是害怕,她顫抖著聲音囈語道:

“藍玉,藍玉別這樣,不要,我不要進去,藍玉,藍玉你放開我……”

她怎麼都不肯進別墅,藍玉拖不走她,雖是憤怒異常,卻始終舍不得傷她,臉色一狠,欺近她,而這一刻韓透嚇得驚呼,以為他會動手打她,條件反射的伸手擋住臉,顫抖著聲音急聲道:

“不要……”

藍玉一愣,心忽地狠狠抽了幾下,痛得窒息。她這是以為他要打她麼?難道她不知道,他這麼愛她,怎麼舍得打她?

“透透!”藍玉痛聲喊出。

在她僵住身子的那一刻,他帶她入懷,攔腰將抱起大步直入別墅。韓透緊緊的抓住藍玉的衣服,嚇得臉色慘白,輕輕喊著:

“藍玉,藍玉你怎麼了,藍玉……”

她以為藍玉會對她施暴,然而是她做多了,自己嚇自己。

藍玉抱著她進了別墅,那一刻韓透震驚得驚呼出聲,竟然忘了適才的恐懼。

“好--美--啊--”

偌大的別墅裏,幾千隻尾巴帶著亮燈的螢火蟲在空中飛舞,美極了。那種震撼,在進門的那一刻直直嵌入韓透心底。這個時節,竟然還有螢火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