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透從浴簾出來僅僅圍了條浴巾,房間是韓徹手稿繪製,親自為她設計裝修的。浴室占的麵積很寬,全自動浴缸和衛生間是一個體係,衛生間的裏側牆是整麵的鏡子,全室的擺設裝飾都被映射進裏麵,有那麼點兒虛華的奢侈。
鏡麵裏,韓透脫了鞋,單腳踩在馬桶蓋上,烏黑的長發被她全部撩在左肩,鬆散地垂在身前,唯美而靜謐,畫麵感十足。她揭開了嬰兒油的蓋子,倒了一定的量在掌心,輕輕地揉搓了數下,隨後將手裏的液體抹向白嫩修長的腿。
她不知道,鏡麵裏的女子有多美,她隻是在專注在手上的動作,小腿護理完後,修長白皙的手指緩緩滑向均稱的大腿,這本已經是足具誘惑的一幕了,她卻毫無意識的撩開了浴巾,那是為了不讓嬰兒油濺上浴巾。然而,這一撩,整條白嫩嫩的美腿便曝露在空氣中,映射在鏡麵,也深深打進了門口欣賞多時的男人。
是誰?
韓徹!
他是無意走過她的房間,隻是想看看她這麼晚了在做什麼,當然,不排除趁機接近她的想法。隻是,明明知道她在浴室,他該轉身而去,他卻神思遠遊,腳步不停地走向了浴室。
美人出浴,他過手的女人不在少,然,有哪個女人能比得過他這個還青澀的妹妹無意展露的魅惑?誰能相信,被鏡麵映射的妖嬈女人,會隻是一個十六歲少女的身體,那樣婀娜的身段,會是一個僅有十六歲少女該有的嗎?
想到此,韓徹心底猛地重重抖了一下,癡迷的眼神瞬間急轉,冷得發寒的目光從鏡麵轉向她。她此時正彎腰背對著他,圓臀凸起,很是誘惑。
嗬,是大灰狼接近了,小紅帽還無半點意識。鏡麵中,偉岸俊逸的男人漸漸靠近韓透,伸出臂膀從身後摟住了她腰,瞬間一個用力,她便被男人拉拽進懷中。
“啊——”
韓透猛然驚呼,他從鏡麵中清楚地看清了她瞬間倉惶無助的那一瞬。看到她的害怕,漆黑的眸子裏露出惶恐如小鹿的恐懼,韓徹竟然心裏突然間有些變態的滿足。
那是什麼樣的心?是企圖令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臣服的前兆?或許,心底深處他就要這個不該是他妹妹卻的的確確是他親妹妹的小女人對他依順。
“大哥,你幹什麼,放開我!”韓徹側臉看向鏡麵,是韓徹,這當下怒起,惱色盡顯。
韓徹人高馬大的,輕易掌控了對她身子的主導權,在她還未完全反應過來時,板過了她的身子讓她正麵對向他,緊接著在下一秒,韓徹將她壓向了鏡麵,俊逸邪魅的臉逼近她氣得通紅的小臉,單手將她的雙手反扣在頭上,另一隻掌罪惡地蓋上了韓透鼓得滿滿的白嫩胸脯,眼神是冷的,卻聽不出任何情緒地出聲道:
“小東西,這裏被多少男人碰過了?”
“你——惡心!”韓透氣得不清,大眼瞪大如銅鈴,是氣到了極點。
“惡心?到底是嬌貴了,哥哥都碰不得!”韓徹眼光放冷,大掌越發放肆了,握住一方,一揉一按,語氣不善道:“你這具身體到底被多少男人壓過了?早就髒得不堪入目了還在我麵前裝?”
“你不是我哥哥,哥哥會對我做那樣惡心的事?髒的人是你,你最髒,最惡心,最無恥!你放開我,不然我會全都告訴爹地和媽咪!”她當然還記得,四年前,她這個哥哥對十二歲的她做過什麼無恥的事。她現在已經不再是十二歲的小姑娘,任他欺負了也不敢說,現在她懂得多了,底氣足了,怕的少了,她會由著他胡來嗎?
“哦——”韓徹不怒反笑,戲謔地調高了尾音,用強健的身軀困住她,斜眯著眼眸打量著她,出聲挑釁道:
“你說啊,就算宋美再次回來,她又能把我怎樣?韓透,你應該放聰明點,宋美是該告誡過你,應該怎麼和我相處。想要宋美安心,你就要聽話點,小東西!”
“哼!”韓透氣不過,卻也隻能負氣輕哼別過頭去。
這個男人絕對是強者,對人性看得很是透徹,宋美是什麼樣的人,哪能躲得過韓徹的火眼金睛?韓企振近年來身體狀況直線下降,帝國企業正逐漸轉交到韓徹手裏。
在於宋美,這樣的情勢是急迫的。兒子遊燁不分韓家的家產,這是她簽下的合約之一,女兒雖是韓家的骨肉,可畢竟是女兒,韓企振留給韓透大抵隻會是算得上豐厚的嫁妝,而宋美自己,韓企振現在都未曾有任何話透露。所以,宋美是心急得不行。同意將女兒送回國內,也是想韓透和韓徹間的關係融洽一些,畢竟是有血緣的兄妹,韓徹再是狠心,也不會對韓透壞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