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大床上,男人身著同色的睡袍慵懶地靠在床頭,頭發是洗後的隨意淩亂,俊毅邪肆的麵頰在昏暗的暖色燈光下柔和了不少,肌理分明的胸膛大片袒露,很是性感。骨節分明的掌上拿了分股市期刊,狹長鳳目半合,頗有幾分暗夜統治者的霸氣。
“大哥——”韓透推門而入,強烈的視覺衝力令韓透微微一震,男人強大的存在感占據了她的整個眼眸。
她站在門口,心跳得厲害,是害怕了,沒多想韓徹今晚的異樣,依然惶恐著昨晚的事。
韓徹將手裏的期刊隨意扔在一邊,看得出來,他是在等她。抬眼看向兩天沒見的韓透,精銳的眸帶著質問和審視深深地將她看著。她的猶豫令他不悅,遂即出口道:
“來!”
這男人某些時候就是不願意多吐一個字,愛上這樣的男人也真是為難韓透了。然而,雖然僅僅是一個字,韓透卻是被蠱惑似地,亦步亦趨地慢慢挨近床邊。韓徹擰起一瞬濃眉,伸手直接將她抓進了身邊,銳利的目光逼視著。
“哥哥……”
韓透氣弱的垂下了頭,不由自主的小退了一步,卻在下一刻再次被韓徹拉近了身,緊貼著床沿。韓透感覺到緊迫了,韓徹那兩道犀利的眼神仿佛要把她射穿一般,他的注視,就像黑雲壓頂一般頓時間令她有些呼吸不過來,腦袋埋得更深了。
她這一副明顯做錯了事的樣子,韓徹莫名的起了怒,哼了聲,道:
“怎麼,舍不得回家了,怪我管多了?”
韓透垂著頭,不答話,更不敢抬眼看他,鼻子一酸,頓時濕了眼眶。
韓徹想過要溫柔對她,是因為看出了她的害怕。然而她一句不哼卻是惹惱了他,在看見那幾若透明的淚珠一顆跟著一顆掉落時,韓徹心底一緊,卻是越發怒了,當即拿眼橫向她:怎麼,這麼一句就受不了?當真是給寵壞了,打不得罵不得了?當即抬掌扼住她的下顎,用力一抬,迫使她看著他。抬高了音道:
“你在委屈個什麼,管你還不對了?在外邊野了兩天還覺得不夠?”
韓透眼淚滾得越發厲害了,輕輕抽泣著,咬緊了唇,想是在拚命強忍著哭出聲來。
韓徹擰起了眉,鬆開了掌,莫名自己對她,竟要靠著抬高聲音來助威,大吐了口氣,一把將她拖上了床,大掌抹淨了她臉上的淚,大抵是氣她這該死的性子,便又負氣地大力捏了捏她的臉,算是對她的懲罰。看著她白裏透紅的臉頰,想著是他是過激了,於是緩了聲音道:
“你出去玩,不是不可以,至少要跟我說一聲,不告訴我,也得告訴蘭姨,洪嫂去了哪裏,你這樣一聲不吭,是存心讓家裏人為你擔心?”這本是暖心的話,韓透漸漸止住了抽泣,然而韓徹的身份是兄長,即便不是兄長也是心係她的男人,對她是少不了的管教,當即再次數落道:
“別說你是韓家人,就是一般家庭,也沒有你這樣一出門就是兩天不回家的,你自己說說你做得對不對?”
韓透吸著鼻子,推著他的胸膛,企圖要拉開些距離,軟軟地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