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戰而退的袁紹部將何茂,一路上聚集潰散的冀州兵返回冀州。
深夜時分,何茂將一眾同為敗軍的軍官將校請入軍帳,這些人皆為王摩、高覽身邊軍官將校,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眾軍官說起潰逃之事皆泣不成聲,後悔當初丟下主帥慌亂而逃。
何茂好言勸說,不到片刻一眾將校軍官皆喝得伶仃大醉,東倒西歪額睡到在周邊,何茂輕輕拍手,很快從外來衝入一眾刀斧手,手持利刃上前,在睡夢中將一眾軍官刺殺。
夜色朦朧,大多數將士已經熟睡,突然衝入一眾不速之客,毫不遲疑的上前捂住口鼻,順勢將鋒利匕首刺入睡夢中的將士胸口,鮮血崩裂,全身抖動想要求生的冀州兵哪裏能夠動彈,不到片刻已是沒了氣息。
數名起夜的冀州兵,睡眼惺忪的走出軍帳,突然被周邊隱藏在黑夜裏的黑影拖入隱隱割開咽喉,屠殺持續上演,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早已挖好的大坑內,堆入眾多屍體,隨著火油澆灌,隨著火把投入其中,大火騰得竄了起來。
坐在軍帳內自斟自飲的何茂麵色淡然,為了保命,決不能讓這些知道事情經過的將士們回到冀州,保守秘密最好的辦法,便是送他們上路,隻有死人才能真正守住秘密。
不知過了多久,一名體型高大,身著黑衣的男子步入軍帳,向何茂抱拳一禮,以極為沙啞的嗓音言道:“大人,都已經辦妥。”
“很好,盡快收斂屍體,清掃營帳,你退下吧。”何茂將碗中酒一飲而盡,語氣平淡的言道。
“諾。”黑衣人很快退出軍帳,一招手,一眾站在軍帳前的眾多黑衣人紛紛跟在身後,手持石灰撒入軍帳,更多的黑衣人收斂屍體,快速轉移而出。
而此時坐在軍帳內的何茂,將上身衣衫脫下,對門外近衛道:“按計劃進行。”兩名近衛進入大帳,同時還有一名醫官,兩名近衛從一邊的兵器架上拿起戰刀,砍向何茂身軀,頓時鮮血崩裂,何茂額頭青筋暴起,緊咬牙關苦苦支撐。
近衛再次以箭矢、斧刃在何茂身上留下傷口,一時鮮血順著傷口不斷溢出,醫官連忙上前,為何茂縫合傷口,貼上膏藥,折騰了數個時辰,眼看傷口全部擋住,總算鬆了口氣。
醫官退到一邊拱手道:“何將軍,傷口已無大礙,但失血過多,需要多日靜養,益氣補血才能恢複,短期內不可意氣用事,更不能再上戰場。”
“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吧!”何茂輕笑著溫聲詢問。
“何將軍放心,本官願以性命擔保。”醫官從醫多年,自然有這個自信。
“本來本將該擺宴相謝,隻是傷口之事不能泄露,你的家人我會代為照顧,一路走好。”
醫官滿眼驚愕,突然隻覺脖頸一涼,頭顱翻飛墜地,無力的身軀轟然倒地,飛出的頭顱在地上滾出老遠,猙獰的雙眼明顯是死不瞑目。
站在身後的近衛目光冷然,隨手將浸滿血跡的戰刀插入刀鞘,甚至沒有去擦拭剛才飛濺起落在臉上的血跡。
何茂快刀斬亂麻,將一眾有可能成為告密者將士全部殺死,安營紮寨,並且命人將秦縣大敗的消息送去,待身體好得七七八八,不慌不忙的領軍朝著冀州信都而去。
回到信都的何茂還未來得及休整,便被一眾近衛將軍帳團團包圍,卸去兵刃鎧甲,收繳印綬,押送冀州信都城府。
何茂被壓入廳內,周圍眾武將、謀士早已在座,臉色鐵青的袁紹滿含殺意的盯著被壓倒跪地的何茂,一時充滿殺意。
沮授上前道:“何茂,將秦縣一戰的經過如實向主公稟報。”
何茂連忙叩首,挺直身子朗聲道:“稟主公,秦縣一戰末將責無旁貸,盡管死戰守城,奈何驍騎軍攻勢如潮,加上城中素有細作,裏應外合,破城之下才攻破城池,王摩將軍死得實在冤屈,可惜毛將不能為其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