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言難得的起了一大早,見外邊天氣不錯,為了紓解頭一天晚上積壓在心底的不快,於是便戴著耳機到外邊晨跑了一圈,等重新回到家門口的時候正碰上穿著運動服,脖子上掛著毛巾的馮紹霖出來,兩人一見都是一愣。
方言首先取下耳機,看著他象征性的彎起嘴角道:“早。”
馮紹霖卻沒有什麼表情,隻是淡淡的看著她,然後麵無表情的對她點了點頭,“早。”然後便抬步從她的身邊繞過。
方言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心道她在他心裏徹底成了一個壞女人,現在連見麵都不願睜眼瞧她了,可見她多可惡。
“等一下,有件事想給你說。”她轉身叫住正要離去的他。
“什麼事?”他站住卻並沒有回頭,回答的聲音也是冷冰冰的。
“你還是幫我準備一台車吧,大家都方便。”最後她還是退讓了,最開始她真的是一腔怒氣打算和他死耗到底,他越是在乎何雨桐,她就越要讓他每天準時接她上下班,遲到她等,忘記了她也等,她就想要讓他難做和愧疚。可是後來她想了一宿,等心情平靜下來後,她決定放棄那種偏激的做法,隻因為她明白有些事情是逼不來的,而且她又何苦用這種方式來為難自己,越是那樣越受傷害的反倒會是她自己。聰明的人是該懂得適時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馮紹霖終還是回頭疑惑的看向她,眼裏滿是不信任的探究。
方言心裏不是滋味兒的回視著他,然後苦澀的一笑,搖著頭道:“放心,我正在努力尋找自己在這個家的位置,也許我該看開些,反正這種婚姻走到最後不就是那種結果嗎,而且這樣做對你也很有利。”
方言這種突然來的態度大轉變讓馮紹霖有些搞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麼,一會兒什麼事都跟他計較,非得要將事情弄到最糟,一會兒又擺出這副看得很開,莫不在乎的樣子表示她的退讓。她到底想怎麼樣?她到底想要他怎麼做?
“車庫裏還有兩台車,你喜歡哪一台就直接向莫管家拿鑰匙就行了。”的確這種做法對他最有利,他並不樂意每天接送她上下班,這隻會給他的生活造成困擾。
“謝謝。”說著方言轉身就往屋裏走,可在踏進大門之前她又回頭道:“對了,我待會兒要出去買些禮物,買好了我再打電話給你,你直接到sisgirl咖啡屋來接我一起回馮家就行了。”說完不等他有所回應她便已經走進了別墅。
馮紹霖默默地看著她消失在門後的身影,然後才轉身去跑步。其實他見過不少女人,智慧型、溫柔型、可愛型、花瓶型等等,她們大多帶著目的接近他,所以對他言聽計從,聰明點的偶爾對他撒撒嬌,鬧鬧小脾氣,可也不敢輕易將他惹生氣,就算是何雨桐也總是順著他,很多時候也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幾乎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像方言那麼對他直言不諱,那麼頤指氣使,那麼不將他當成一回事,所以其實平心而論方言恐怕是他到目前為止見過最特別,最難以看透又難以控製的女人。
他其實不是一個容易對女人發脾氣的人,可在麵對方言時,他總是容易被她惹怒,總是因為她的一句話或者一個態度而感到生氣,有時候他都不得不自我檢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唯獨是她?
方言離開別墅後先回了一趟公司,然後再到附近的一家商場狂了一圈,等她到sisgirl咖啡屋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嚴佳玉一個包裝華貴的盒子給她,然後麵帶好奇的盯著她道:“我說你到底嫁了一個什麼人家?雖說是第一次見麵,這禮送得也太貴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