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足球俱樂部出來,方言已經覺得自己身心疲憊了,她好累好煩好難受,甚至感覺自己都快瘋了,又或者說她根本就是個瘋子。無條件閃婚,自以為是的做著不切實際的夢,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特別堅強,隻要放手大膽的去按著自己的想法做,即便是遍體鱗傷她都能承受。可是結果呢,結果就是她把自己一步一步的逼近一個進退維艱的尷尬地步。她太小看人的感情和潛在的欲望,她做不到無所謂,做不到不在乎,更做不到被動的接受現實。
“言言。”一旁的嚴佳樂擔心的看著快要被擊垮的她,他也覺得心累心痛。此刻他多想不顧一切的責罵於她,明明是他一直在她的身邊那麼的照顧、心疼、愛她,可她就偏偏視而不見,見鬼的什麼不接受姐弟戀,將他當成弟弟、朋友看待,年齡真的就那麼重要麼?還是他做得還不夠好?為什麼到頭來她卻選擇了這樣一個男人,不疼、不愛她就罷了,婚姻裏卻還融入一個第三者,將她自己傷的體無完膚。就算他嚴佳樂可以不成為能陪她到老的那個人,但他也不願意看到她在另一個人手裏得不到幸福還受傷害。
“什麼都別說,送我回公司吧。”
“方言!”
“我沒事,公司還有事呢。”方言努力壓製自己的情緒,勉強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快步向停車場走去。
嚴佳樂難以遏製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在方言打開車門之前快速追到她麵前擋住她的去路,用一種傷感又讓人無法忽視的強烈目光看著她,“和他離婚吧。”
方言身子一顫,不敢相信的抬起頭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他,“什麼?”極力壓製的眼淚瞬間滿溢了眼眶,那表情與其說是不敢相信,倒不如說是不能接受,仿佛一直好好保護的破敗突然被人點破讓她再也無法逃避,不得不麵對現實的殘忍。
嚴佳樂實在不忍看到這樣的她,可他不能讓她這樣下去了,他必須逼著她去做這樣的選擇。他抓住她的雙臂,硬逼著她抬起頭看著自己,“言言,和他離婚,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不愛你。”
方言的眼淚突然無聲的從眼角一粒一粒的落下,可她還在極力的控製,像是要用盡全身力氣去維護一樣東西,努力的扯著嘴角作出微笑的樣子,聲音顫抖的道:“我從來……從來不想要他……。愛我!”
嚴佳樂看著這樣的她,忍不住冷笑,“你何必自欺欺人,你根本從一開始就在乎他是不是在意你,是不是會愛你,要不然你會是現在這個樣子麼?就是因為他不在乎你,所以你難受;因為他不愛你,所以你難過;因為他為了別的女人放棄你,所以你憤怒。這個樣子你還想說你不想要他愛你麼?你跟本就是想要他愛你,可是他不愛你!你還要堅持到什麼時候,你要把自己傷到什麼程度才肯罷手!”
“不是!”有一種無形的東西仿佛瞬間被打碎,一種狼狽和憤怒讓此刻的方言無法在冷靜,她奮力掙脫嚴佳樂的束縛,怨恨的瞪著他,大聲的道:“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懂,我隻是……隻是……”隻是想要一個放手的理由。方言想要自己理直氣壯,可到最後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是在自欺欺人,到如今她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套堅持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