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光還是比較愉快的,蠻兒下廚來做飯,但,為了調教這個骨子裏天生就不安分的男人,蠻兒刻意把喬宇純一起叫進了廚房,自然,蠻兒一叫他,赫赫也會在一旁幫腔:“爸爸,媽媽叫你進去呢。”
結果,喬宇純隻好在蠻兒身邊打下手活。
其實,這輩子喬宇純也沒有進過廚房,但,她步雲端又幾時像個小女人般在廚房裏打轉過。
“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在看到蠻兒做出的菜色時喬宇純不由得誇讚她一句。
“好了沒有?餓了。”喬宇純又在一旁催她。
蠻兒不理他,她在想,這個男人,果然是不能對他太好,對他好點,他就不知道珍惜,若不是今天她用異能看看他,還不知道他是這麼個不要臉的人。
看她忙碌的身影,喬宇純知道她是在為他和兒子忙碌,心裏沒來由的一曖,感覺,有點家的感覺了。
家的感覺,有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也許是,從記憶來就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感覺,媽媽去逝得早,生下他的不久就去逝了,後來再進門的便是後媽,後媽哪有親媽好呢!
喬宇純輕撫了一下她身後長長的發絲,為了做飯方便些,她把自己的頭發束了起來,束起頭發的她,忙碌著的她,神情上不似那般刀削的冷。
是冷麼,喬宇純尋思著,不知道是由什麼時候開始,她刀削般的粉臉蛋有一種他從來都不知道的冷感,但此刻,卻溫和多了。
如果說喬宇純曾經打動過蠻兒心裏最柔軟的一部分,在那裏打了個缺口,而此時,蠻兒又何嚐不是在他心中那最柔軟處打了個缺口,令她那麼一個不留神,就鑽了進來。
“再不好我就先吃你了。”喬宇純忽然就由身後抱住她,令正切菜的蠻兒的僵了一下,一刀就切了下去。
蠻兒早就習慣了這種切到手上的感覺,所以她並沒有啃聲,繼續切菜,倒是喬宇純,大驚小怪的一把就抓過了她的手叫:“都切到手了,痛不痛,痛不痛?”
一邊說著一邊忙捏住她的手,蠻兒原本想以此混過去,不讓他發現自己有切的手,哪知道他眼睛那麼尖,當時就看到了她切到手了,還立刻捏住了受傷的地方,看他一臉的緊張,蠻兒心裏又是一曖,不由說了句:“你會心疼我麼?”
他會心疼她麼,有人心疼她麼!
喬宇純沒回答,隻是說:“有創口貼吧。”
“沒事,你看花眼了吧。”蠻兒這樣說,抽出自己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確實是沒有受傷,喬宇純怔了怔,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他明明有看到,也有看到血流了出來,當時喬宇純就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就在他剛剛捏住她傷口時,那傷口流出來的些許血有染到他的手上,果然,喬宇純的手上還有血跡。
“這是什麼?”喬宇純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蠻兒的手。
“我不知道哎。”蠻兒是鐵定不會承認自己的手有受過傷的,然後又轉身,若無其事的去炒菜。
喬宇純就站在那裏,看著自己手上的血,又想著剛剛的一幕,今天,發生的事情是不是太詭異了?還有在辦公室的一幕!
蠻兒不動聲色的偷看了一眼喬宇純,見他還是若有所思的樣子,便說了句:“想什麼呢?”
“蠻兒,今天,我遇見一個很奇怪的事情,想不想聽?”喬宇純忽然就饒有興趣的對她這樣說。
“你說,我就聽。”蠻兒不冷也不淡的應,幾乎已經猜到他想說什麼了。
果然,下一刻,喬宇純說了他在辦公室遇到的怪事,最後還問了句:“蠻兒,你說,這世上是不是真有鬼怪這回事?”
鬼?蠻兒想了想,自己不就是鬼嘛,她是靈魂附身而來的,所以,她說:“應該有吧,所以,你以後做壞事的時候注意點,神明在上,都看著你呢。”
“你……”喬宇純有些無語,發現今天的蠻兒實在有點不對勁,說話盡會掃人興,而且,對他始終有點不鹹不淡的。
是以,喬宇純由她身後摟住她問:“你來月經了?”
“你才來月經了。”這個沒有正經的男人,蠻兒無語了。
“不然,你怎麼心事重重的?”喬宇純追問了一句,她要是不開心,一會可是會影響他與她相歡的樂趣的,所以,他現在要調解好她的心情,等一會吃過飯送走兒子好與她翻雲覆雨共快活。
喬宇純怎麼會知道蠻兒心裏的不開心,那是因為,蠻兒一直在想,會不會有一天,有一個對喬宇純來說比較重要的男人看中了自己,要自己去陪的話,喬宇純是不是也會把自己送給別的男人,這個男人,本來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她對他的人品,沒有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