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來之,則安之。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將自己關在房間裏,捧著本書,一看就是一天。也是沒有辦法,自己也不想的,可是有了一個強勢的大哥,硬說身體還沒好,就是不讓出去,那隻好自己找點東西消遣消遣,書無疑是最好的東西。本以為這邊用的是什麼亂七八糟沒見過的字體,結果一翻書,驚訝的發現居然用的是和現代社會一樣的簡體漢字。這倒好,不用作文盲了。有時興致來了,就寫些東西,過的實在舒心。這樣的生活過的也算愜意,這是以前完全不曾體會過的安心和平靜。
每天那詭異的宮主大哥都會過來了,每次都悄無聲息,先前還會被他嚇到,但現在真是習以為常。正在氣頭上,我沒有起身甚至都懶得抬頭看他。他倒也不介意,隻是在我對麵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了起來。皺起眉頭,跟我比耐心是吧,看誰比得過誰,哼!看得實在是累了,想午睡,隻是這幾天來一直養成的習慣。好吧,在他麵前還是在陳浩南麵前,自己隻有吃虧的份,他不就要我妥協先開口嘛,那還不如隨他的願,也好自己睡覺啊。我便幽幽的開口:“大哥,你到底想關我多久啊?”他一副早就料到的樣子:“你終於不生大哥的氣了?”我偏過頭去不正眼看他:“哼!”他似乎想了很久,最後幽幽地開口:“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你的毒已經徹底的清了。你可以不必隻待在房間裏了。”一聽到這句話,我開心的得意忘形,撲過去抓著他的手:“真的?太好了。”他顯然對於我的反應很錯愕,猛然抽回自己的手:“恩。”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魯莽,畢竟這不是現代,畢竟他不是浩南。心,控製不住的低落!他的語氣仍舊冷漠的拒人千裏之外:“因為這次的毒,差點害你丟了性命。我也不可能隨時隨地的保護你,所以,經過此事,我決定教你輕功,你下次遇到危險也可以逃跑,還有藥理,也可以自己治療,避免誤了時辰。還有毒藥,危險時可以自保。”我的耳朵捕捉到輕功二字,馬上豎了起來,眨著眼睛,真誠地說:“我學我學。”他看到了我的激動與興奮,咳了一聲,慢慢的走出了房間,良久,聲音從遠處飄來:“那麼,就從明天開始。”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就被紅梅叫醒,簡單梳妝打扮後就被領著繞過一個一個的彎,心想,這嘯天宮究竟有多大啊?大約走了半個時辰才停了下來,引入眼簾的是大片大片的草坪,保養得比現代的高爾夫球場好n倍,我懵了,有必要嗎?沉靜在驚訝之中,絲毫未注意到身後早已多出一個人。葉嘯然本想喚回失神的我,卻在聽見我口中陣陣“真是奢侈啊,真是腐敗啊”的呢喃後,嘴角抽搐。發覺身後的異常,轉過頭,陽光包圍下的葉嘯然仿佛來自於天堂的天神,是那麼的驕傲,那麼的神話,那麼的高尚,那麼的絕美,那麼的孤寂,那麼的落寞。突然,我仿佛回到了以前高處不勝寒的感覺,雖然身邊從不缺少圍繞自己轉圈的人,但是,心中的寂寞,也隻有自己清楚。心事,沒有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任何情況都隻能自己一個人默默的麵對,久而久之,變得冷漠、不近人情,變得不再相信任何人,變得自覺排斥愛情友情,而親情,更是陌生的字眼。嗬嗬,忽然發現,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女子永遠不必麵對這樣的狀況,那是上帝對我的補償麼?還賜給我這麼一個哥哥?已經失去了一個陳浩南,既然現在身邊多了一個哥哥,那是何其的幸運。心裏默默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對待這個大哥,撫平他的眉頭,驅除他的冷漠。一想通,心情也十分舒暢,身體也感覺沒那麼沉重了。
對著陽光,笑著開口:“大哥,你來了啊。”麵對我突然綻開的笑容,他似乎絲毫不為所動,一聲冷冷的“恩”便把我應付。我又豈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我還沒正式開始呢!那燦爛的笑容不曾從我的臉上減少半分:“哥,是你要教我輕功麼?”他都不看我一眼:“不是。另有其人。”話音剛落,一個人影便從遠處的柳樹上飄然而落,輕輕地立於我的眼前,一身白衣飄飄,長及腰際的黑發散於身後,隨風狂舞,就像落於凡間的不懂人間的仙子。她的細細的眉毛,傾訴著柔情;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露著靈氣;挺直的鼻梁,顯示出正義;薄的泛白的嘴唇,足以引誘一大把男人;白的似乎未曾曬過陽光的皮膚,即使不曾碰觸也能感覺到那滿手的光滑與細膩。我竟看得呆了,良久,對著葉嘯然真誠一笑:“哥,這是你給我找的漂亮的女師傅嗎?”出乎意料的,他的嘴角竟微微翹起。他這是在笑嗎?天呐!!他轉眼間便恢複正常:“蕭落,這是你的老師,白舞。以後,由他負責你的輕功、舞蹈、琴技。”想著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大姐姐當老師,我興奮地一口答應,便信誓旦旦地承諾一定會好好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