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車幾乎是同時到達的醫院。
在去的路上,傅槿宴就已經打電話給醫院,通知他們準備好,所以一到醫院的時候,醫生護士帶著病床就已經等在了門口。
將宋輕笑小心翼翼的放在病床上,看著護士和醫生推著她去做檢查,傅槿宴這才緩緩的喘了一口氣,緊張的心情稍稍有所緩解。
韓潮跟在他的身後,走上前來,英俊的臉上帶著明顯的傷痕,是剛剛被他一拳砸在唇角,用的力氣絲毫都沒有收斂,他的唇角已經破了,口腔中彌漫著鐵鏽般的味道,十分不舒服。
但他完全沒有在意,還是緊張的等待著檢查結果。
後來還是傅槿宴看不下去了,冷漠的開了口:“你先去找個護士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吧,不然的話,讓別人看到了,不知道又要傳出什麼風言風語來。”
韓潮苦笑一聲,點了點頭,轉身朝著護士站走了過去。
處理好傷口之後,又向護士要了一個口罩戴在臉上,這樣可以遮擋的住臉上的傷口,少一些是非。
回到傅槿宴的身邊,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坐在一起,惴惴不安的等待著宋輕笑出來,緊張的心情難以表達。
過了不知道多久,宋輕笑依舊躺在病床上,被護士緩緩的推了出來。
見狀,兩人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急匆匆的走過去,關切的問向跟在後麵的醫生:“醫生,她怎麼樣了,腦袋後麵的傷勢嚴重嗎?”
醫生摘下口罩,對他們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顯得很輕鬆:“放心好了,病人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不過是因為受到的重擊,所以一時昏迷不醒,而且因為對方下手比較重,所以有些輕微的腦震蕩,需要好好靜養幾天,不然的話,以後腦部容易留下後遺症。不過這也都是概率很小的事情,隻要能夠好好休息,就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聽到醫生這麼說,兩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隨著護士一路跟去了病房。
看著宋輕笑被安置在病房之後,傅槿宴走上前去,將她的被角按壓的服帖了,隨後坐在她的身邊,目光灼灼的注視著她,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你怎麼知道笑笑在我這裏的,難道是鄭婉兒告訴你的嗎?”
雖然是這麼問,但韓潮心中卻覺得不可能,畢竟鄭婉兒明白,在傅槿宴的心中,宋輕笑的位置有多麼重要,所以絕對不會主動將這件事告訴他——尤其是在事情的主導者是她本人的情況下。
就算想要說,也是要盤算著找別人去當這個替罪羔羊。
所以此時傅槿宴出現的就很蹊蹺了,時間來的很及時,就算是他當時真的一衝動,沒有忍住,估計也會在半路上被傅槿宴攔住。
傅槿宴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眸中神情湧動,卻是令他看不懂的色彩。
沉吟片刻,才聽到他幽幽的聲音在房間裏麵響起,音線較之平時更加的喑啞沉鬱:“我是從鄭婉兒的助理那裏得知的,她去送笑笑的隨身物品和衣服,我覺得蹊蹺,就將她留了下來,問了個清楚,才知道鄭婉兒已經膽大包天到這種地步,居然連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真的是不想活了。”